“我呢,同意你们爸爸的观点。事分轻重缓急,儿手术的事可以向后推,生孩子总不能延长时间吧?怀胎十月自然分娩,这是不可逆转的生理现象。等小包生了孩子,大不了,咱们找月嫂照顾孩子,这样,我和你爸爸,还有晖晖,可以分工合作,一个照顾小包一个照顾儿,不会出现手忙脚乱应接不暇的局面。”余秋风同意马千里的观点,表态且补充。
余晖搂着双臂,紧皱双眉沉默无语地坐着。
大脑和内心都是极度的矛盾,一方面,他不愿拖延余儿的手术时间,余儿的主治医生非常喜欢懂事灵巧的小姑娘,在他的尽力安排下促成了由植入人工耳蜗手术这方面的专家来主刀,这可是千载难逢不容错失的大好机会。
如果错过这次手术,不知道下次将会等上多久这位专家才会再次主刀。
其他的专家或者普通的医生并非医术医德不过关,只是这位专家亲自上阵成功的把握更大手术的效果更好。
另一方面,余秋风和马千里的话亦有道理,他又不是齐天大圣,随便拔根毛在嘴边吹吹就能变出十个八个自己的替身来。
假如余儿选择现在手术的话,他肯定□□不暇难以顾全包小小和余儿两个人,势必将大部分的力投入到照料余儿,从而难以兼顾包小小。
都是他的至亲骨肉,厚谁薄谁都非他所愿。
陷入两难境地的余晖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短短三五天的功夫瘦得尖了下巴。
他的思维像是上了刑具,左右拉扯,哪边都不肯让步,哪边都在较劲儿,扯得他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抉择。
余晖的日渐消瘦和进退两难包小小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个世上,除了余秋风和马千里,最爱他的最疼他的人就是包小小,包小小曾说过余晖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今生唯一的爱人。
包小小双手捧着高耸的孕肚,向他们三人的方向微微扭动身体,郑重其事地开了口:“父亲,爸爸,老余,我认为儿现在就该手术。我知道,您们是为了我和儿好,您们是儿的亲祖父亲爷爷,怎么会不希望孙女儿早日能像正常的孩子那样听得到这世间大千万物的声音呢。我也知道,我现在怀着孩子,各种不方便,身边离不开人,您们是担心到时候光顾着儿没时间管我,怕我有个什么好歹。您们的这番苦心,我和老余都明白,也很感激您们。可是,儿现在已经五岁了,再等的话就错过了最佳手术的时机。何况,这次还是这方面权威的专家来为她主刀,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医生跟我们说了,儿动完手术五到七天就能拆线,拆完线就可以出院。回到家静养十来天就跟平时没区别,以后定期检查就可以。满打满算不到半个月的功夫,我怎么都能克服,反正我现在都是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离孩子出生还有段时间,等孩子生了,儿都好得差不多了,两不耽误,岂不是两全其美。”
包小小说完,三个人沉思无语。
在包小小坚持下,他们同意按照原定的计划,余儿的手术安排不变。
余晖充满感激地看着包小小,这世间,知他者唯有包小小。
当晚,余晖搂着包小小,包小小的头靠在他胸前,他健硕的胸膛内发出咚咚咚的心跳声,回荡在包小小的耳边,两个人都是夜不能寐。
余晖的手搭在包小小的腹顶,感受到里面胎儿的动作,他低下头亲吻包小小的眉、眼、鼻、唇...他温柔地摸着包小小的肩,摸不够似的停不下手。
包小小的双手摸着孕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