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边还有事儿得先过去,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别耽误你工作,忙去吧。”余晖点点头。
陶行书走后,余晖和余秋风父子俩并排坐在长椅上,不得探视,暂时除了等待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临近中午,助手在医院门口买了几瓶水和三四个面包,余秋风没胃口,喝了点水。
余晖撕开面包袋,强硬地塞到余秋风手里:“父亲,您得吃东西,您说您再有个好歹,我到底是先顾谁?”
余秋风没再推辞,顺从地接过面包,撕了点放进嘴里,食不知味地慢慢咀嚼,牵挂观察室里的马千里,坐立难安心事重重。
包小小午休和余晖通电话才得知马千里生病住院的消息,顾不上午餐,和林子韬说个大概其,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
刚进医院大厅,浓重的消毒水味儿扑鼻而来,搞得包小小不得不放缓脚步,抑制自胃口翻涌至喉间的恶心感,随着不停地深入,消毒水味儿越来越重,最终克制不住地拿手背捂住嘴巴,干呕了几下。
包小小这两三天身体不太舒服,整个人懒洋洋地困倦疲乏,腰酸腹坠,容易饥饿,对气味儿特别敏感,闻任何气味儿都会造成反胃恶心,连平常喷的香水都起来不再用。
正值元旦和春节交替而至的时段,他和余晖都是林林总总的事务繁多,家里家外不得闲,包小小也就忽略了身体轻微的不适。
谁料,身体的不适却愈演愈烈,今早晨会结束,冲进厕所将早饭吐个光。他以为是胃口犯了毛病,找同事要了胃药喝下去,感觉好了不少。
包小小迂回曲折地找到急诊科的观察室,和余晖父子俩见着面,问清楚来龙去脉,边说边打开包:“老余,时间紧,我在atm机上取了两万块钱,够吗?不够的话,我一会儿再取。”
“噢,对,父亲,住院和抢救的钱是谁出的?”经包小小的提醒,余晖才意识到住院和抢救的问题。
“噢,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住院的押金是学校的财务部先垫上的,五千块,抢救还没有算,不知道押金还够不够?”余秋风心心念念马千里的病情,压根无心记得这些杂七杂八。
包小小麻利儿地数出五千块,又添了两张百元大钞交到余秋风的助手手中:“小李,谢谢你呀,跟着忙前忙后的,这五千块是还给学校财务的,剩下的是你刚才买东西和打车的钱。我和余晖在这儿守着就行,你该回学校就回学校吧,别耽误工作。”
助手小李下五千块却执意将两百块还给包小小,在余晖的劝说下才勉强接受,和余秋风说了几句宽心的话,就离开了医院。
包小小将剩余的一万五千块交给余晖,准备再去取钱,还没走出医院,觉得实在是恶心难耐,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地跑向卫生间,中午没有进食,这会儿只是干呕些酸水,胃空得难受,直冒虚汗。
包小小强打神去银行又取了五万块现金,在超市买来水盆、毛巾、牙刷、水杯、香皂、内衣裤、拖鞋、饭盒餐具、卫生纸、湿纸巾还有矿泉水和牛奶等等常备的物品。
这时候的余晖和余秋风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东南西北,心思都在马千里的病情上,哪里想得到住院需要的东西,唯独头脑尚算保持清醒的包小小来操持这些。
余秋风见包小小提着大包小袋过来,又是续又是安排住院的房间又是归置东西,心生无限感动,对余晖感叹:“小包呀,是个好孩子。难怪过去的人说,遇见事儿才能看出这人品行呢,晖晖,或许之前是我和你爸爸看走了眼,这小包呀,你们就好好的吧。”
包小小的所作所为同样令余晖感动不已,他这份爱屋及乌的全心全意付出正是余晖长久以来珍而重之的东西,包小小对余儿视如己出,对他的父亲们视如亲人,对他更是毫无保留地奉献和关爱。
因此,不管遇到怎样的阻力,不管余秋风和马千里是否认可和接纳,余晖都会坚定不移地守护他和包小小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