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加点糖,不甜不好喝。”
“老余,帮我把那个拿过来。”
“老余,不要这条领带,太花,那条,深蓝的。”
伴着包小小一口一个老余一口一个老余,马千里的脸色是越来越黑,整张脸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气,在他的脸黑得像锅底之前,终于忍不住爆发,扯过余秋风手里的早报:“看报,看报,看报,你居然还有心情看报,你看看你儿子,都被人当成使唤丫头了。”
“哎哎哎,别拿走呐,正看文学专栏呢,我跟你说,最近连载的这几篇散文文笔流畅,用词准,层次分明,紧扣主题,都是上乘之作,不愧是出自当代的经典名家之笔。”余秋风沉浸在对散文的欣赏中,压根没理会马千里这茬儿,
“散文,散文,散文,你儿子再这么下去,就该散架啦!”马千里没好气地将报纸掖在身后,愤愤不平。
“哎呀,我说马主任,年轻人的生活咱们还是不要过多地干涉,你看看,之前的事,就是因为咱们管得太多管得太严,才...”余晨的事情发生后,余秋风除了伤怀更多地是反思,他意识到症结不单单是出在孩子身上,归根结底是他和马千里的教育思路出了差错。重视学历教育并没错,可是对孩子神世界的关注同样重要,适时也要学会放开手给予他们自由,这样对于家长和孩子的交流,对于家长管教孩子才是有利的方法。
“咱们管得严?咱们管得多?如果不是咱们管得严,这两个孩子能考上名牌大学吗?如果不是咱们管得多,这两个孩子能这么优秀吗?”马千里不赞同他的说法,瞪着一双丹凤眼反驳。“我告诉你,这次我来,就是打算好好管管晖晖,之前咱们俩身体力达不到,一时放纵了他。”
“瞧你说的,我看晖晖现在挺好的。”余秋风觉得不应再重蹈覆辙,孩子有孩子的理想,干预太多,对孩子对家长都没好处。
“挺好的?哪里好了?哪里好了?在外给人家当保姆,在家给人家当丫鬟,这是好吗?噢,堂堂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沦落到天天伺候大的伺候小的,这叫好吗?”马千里越说越来气,音调也不自觉地越来越高。
“你小点声音!”余秋风瞟了眼卧室的方向,提醒他。
“怕什么?我说的不对吗?”马千里梗着脖子,嘴硬却降了分贝。
包小小穿戴整齐来到客厅,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跟两位自我介绍:“伯父好,叔叔好。我是余晖的男朋友,我叫包小小,初次见面,失礼了。”
“你好,我是余晖的父亲,余秋风。”余秋风起身和包小小握手。
马千里坐着没动,余秋风明白他这是在摆家长的架子,不动声色地拽他胳膊,马千里却和他较劲,当着人面,又不得使劲,根本拽不动,也就由着他巍然不动。
马千里面上无笑,仅仅点头示意:“你好。我们来得突然,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一家三口如同往常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包小小倒也没因着余晖的父亲们在场而矜持扭捏,该吃吃该喝喝,两片土司两个煎蛋两片培根和一大杯牛奶,饭量不减。
吃过早餐,包小小领着余儿先出门,余晖的双亲突然驾到,不可能再叫他送余儿去幼儿园。
余晖也没太多的时间和父亲们闲聊,简单地说了几句话,送他们到公交车站,急匆匆地赶往培训中心,上午的两节实操课不能迟到。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