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避事故发生。
客厅里,余晖拿出蛇油烧烫伤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包小小手臂上的烫伤处,痛心疾首地劝他:“你说你,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做饭了呢?你想学做饭,我可以教你嘛,你倒好,还打算自学成才,你看看,不但差点酿成火灾,还烫伤了自己。”
包小小本想为他制造惊喜,哪知却变成了这般狼狈不堪的局面。
又是惊吓又是疼痛,这会儿余晖非但没安慰他,还火上浇油怨他的不是,即刻委屈地红了眼圈,咬着唇不说话。
余晖怎会不知他的那点小心思,保证道:“行行行,你也甭跟闫老师较劲,以后我不叫他来了,还不行吗?来了也甭给我们做饭,还不行吗?”
包小小破涕为笑,嘴里不忘强调:“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是我逼你这么做的。”
自打厨房烧锅事件发生后,余晖当真不再让闫晓磊过来看管余儿,采取曲线救国的招数,将余儿送到闫妈妈家里,横竖包小小白天也不经常过来,眼不见心不烦。
小太阳幼儿园暑假组织了绘画兴趣班,每周四下午的两点至五点,开设不同种类的兴趣班,水画、素描画、蜡笔画、国画、简笔画等等,每节课的不高,旨在培养孩子们的兴趣爱好。
余儿断断续续地参加过几次,虽然她在听说方面有生理缺陷,可在绘画方面却颇有天赋,尤其是素描,三两堂课下来基本能够掌握结构的对比和明暗的分界方面的技巧。
既然余儿对绘画有兴趣,根据老师的建议,每周四都固定按时前来上课。
余晖不能保证每节课都按时接送余儿,闫晓磊是绘画兴趣班的值班班主任,每次上课都是他捎余儿来幼儿园,下课再送她回家。
之前包小小不知道余儿每周还要参加幼儿园的绘画兴趣班,后来知道了便自告奋勇要接余儿下课。
余晖不太信任他,毕竟他了解包小小的健忘毛躁和丢三落四,嘴上答应,暗地里嘱托了闫晓磊。
果不其然,包小小首次担当接余儿下课的重任就出现了重大失误。
客户临时安排策划方案修改洽谈会,他把要接送余儿回家的事情完全抛诸于脑后。
洽谈会结束等他记起要接余儿放学这码事已是晚上七点半,闫晓磊早把余儿送回了家。火急火燎地和余晖通了电话,拎着玩具和零食赶到他家,自责兼内疚,和他们fù_nǚ俩诚恳地表达了歉意,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失言的情况。
余晖反倒没有怪罪他,余儿和他非亲非故,何况,包小小和余儿相处得日子也不久,要他跟自己似的对待余儿像对待亲生女儿那般,根本不现实。
包小小的车停在小太阳幼儿园对面的路边,扭身从后座的保鲜冰袋里拿出哈根达斯冰激凌,出了驾驶座直奔幼儿园门口。
“你怎么来了?”包小小看见扶着自行车等在门口的余晖诧异道,之前电话里明明说好他来接余儿下课,怎么余晖又出现了呢?是对自己不放心吗?
“噢,今儿课不多,下班早,就过来了。”余晖云淡风轻地解释。
他倒真不是完全因为不放心包小小,确确实实是提前下班,再说,即便包小小又失信,还有闫晓磊可以送余儿回家。
不等包小小再次开口,闫晓磊牵着余儿的手走出来,小姑娘见着余晖,甩开闫晓磊的手,朝着余晖欢快地小跑过去。
余晖立稳自行车,顺势单手抄起女儿,亲吻她的额头说:“儿,想爸爸了?”
“想。”余儿心情好,扯着嗓子大声回答他。
“儿,真乖!”难道余儿自动自觉地大声说话,余晖高兴地连连亲吻小女娃红彤彤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