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明擦完地,涮干净墩布刷干净水桶,家伙什都各归各位,锁了车,和同事们打了声招呼,抹了汗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往外走。
余晖提心吊胆地双腿跨上蒋文明的电动车,坐在他身后嘴不闲着:“我说,你开慢点,我儿还没结婚呢,我还得当姥爷呢。”
“废话!这是电动车,又不是电动飞机,再说,驮着你,能开得了多快,惜命劲儿。”蒋文明呛他。
两个人慢速行驶到骨科医院正门,正巧陶行书边走过来边和同事打招呼,在他们俩跟前站定,同样没有多余的话:“咱们哪儿去?”
“老地方呗!”三个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蒋文明推着电动车,余晖和陶行书跟在后面,三人来到常常光顾的烧烤大排档。
选择露天的座位,冰激凌品牌赠送的遮阳伞挡住烈烈日光,饭馆的小伙计拿着铅笔和纸等着点餐。
根本不需要翻阅菜单,余晖拆着消毒餐具的包装袋,轻车熟路地点餐:“先来一百串羊肉串,酸菜白肉锅,要大锅,毛豆来两碟,煮花生来两碟,三瓶啤酒,小瓶的果粒橙,都要凉的。”完事又补充。“十个烤烧饼,最后上。”
饭馆的小伙计是新人,不认识他们仨老主顾,边记边瞪眼,心说三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别愣着呀,赶紧上菜。”蒋文明见小伙计呆愣的表情直乐,料到他的想法。“这还算多?等会儿肯定得加菜。”
小伙计走菜单,不大会儿,毛豆、煮花生、啤酒和饮料都上齐,酒锅摆在当中。
余晖、蒋文明、陶行书三人是同岁发小,自幼在一个胡同里光着屁股玩到大。
小时候,三人见天地在胡同里疯玩疯闹,逢人不知情都以为是三胞胎呢。
三人感情深厚,跟亲兄弟没差别。
余晖的两位父亲都是人民教师,在胡同里长到十二岁,他父亲的学校分了房子,搬出了胡同。
蒋文明的父亲是公交集团的司机,母亲是酒店客房的服务员。
蒋文明学习成绩在他们三人里是最差劲的,小学毕业后,除了语文,其余科目都没超过六十分。
强死赖活地熬到中专毕业,考了驾照,干上了公交车司机的行当,也算子承父业。
三年前,胡同拆迁,蒋文明家根据政府拆迁政策的规定分到了两套一室一厅的新房,美中不足的是地点有些偏远。
陶行书的两位父亲都是医院的医生,一位是心内科的主治医师,一位是麻醉科的主任医师,两人是中年得子,上面还有个姐姐叫陶文书,年长他十岁。
陶行书的家在医院的职工家属楼,父亲们工作实在太忙,便将他交给住在胡同里的爷爷奶奶抚养。
上了初中才回到父亲们身边,那时,他们已搬到新买的商品房。
后来陶行书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姐姐陶文书嫁了个澳大利亚华裔,父亲们退休后跟着姐姐姐夫在澳大利亚定居,他独自留守在家里。
陶行书是他们三人中学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