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吧。不对,不是朋友,应该是学生……不对,伯里斯格尔肖是什么人来着?
回过神来的时候,黑松发现自己正蜷缩在“柯雷夫”面前,像小孩子一样发抖。
“柯雷夫”一手轻拍着他的肩,用柔和的声音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双眼却阴郁地望着窗外。
黑松忍不住说:“你让我想起……我母亲……”
伯里斯手腕一抖,拍人的节奏都乱了:“你母亲?”
黑松误解了法师的疑问:“是不是挺奇怪的?我最近的记忆乱七八糟的,但对小时候的事却记得很清楚……”
你这是老年失智症的表现。伯里斯叹口气,显然黑松作为灵还没到那个岁数。不知他是染了怪病,还是遭到了攻击或诅咒……如果是后者,那么能伤到他的人也不容小觑。
黑松虽然心性幼稚、色厉内荏、审美惨烈、不思进取,但他的冒险法术掌握得还不错,临场应变能力也很好,普通恶徒还是很难伤害到他的。
伯里斯不由得想起上次的事:黑松在森林里遭到袭击,好在有惊无险。谈及这事时,骸骨大君不是打岔就是敷衍,伯里斯看出这事与他多少有点关系,就也没再深究。
那之后,一切风平浪静,伯里斯认为这是因为大君处理好了相关事宜,所以也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不知这次的事是否与那次袭击有关,如果真的有关,伯里斯恐怕要自责不已。
他寻思着,无论如何,得先把黑松带回塔里做个检查。就算查不出个所以然,他还可以动用最后的手段让骸骨大君亲这孩子一下,应该就能治好了。
===================
伯里斯带着黑松,用传送法术回到了塔前。他不想坐马车,万一灵被人预置了窥视类法术,普通移动方式会暴露进入森林的路线。幸好黑松还记得自己学过魔法,不会对传送术大惊小怪。
下午起风了,天阴沉沉的,高塔里隐隐传来连绵不绝的嗥叫声,与幽魂啼哭般的风声混杂在一起……
黑松强作镇定,一只手紧紧抓着伯里斯的斗篷,伯里斯也有点发憷:怎么回事?塔里是什么声音?进了恶魔还是变狼怪?它们怎么可能突破森林与塔外的重重防护?
没多一会儿,嗥叫声变成了清脆嘹亮的犬吠……这下伯里斯更担心了,赫罗尔夫伯爵怎么叫得这么惨?而且一声比一声凄厉……
伯里斯推门而入,赫罗尔夫伯爵正好从螺旋楼梯上跳下来。它对黑松狂吠,吓得黑松不敢进门,伯里斯做出制止的手势后,它虽起了敌意,却没有像平时一样乖巧坐好。
它焦躁不安地走了几圈,喉咙里一直呜呜咽咽的。伯里斯心里一紧:“洛特在哪?”
赫罗尔夫伯爵跑到螺旋楼梯上,对着高处开始狼嚎。
伯里斯给黑松指了指一层客房的方向:“去那边休息,等着我,别乱跑。如果有什么需要,威利斯先生会照顾你的。”说完,他一招手,内务魔像从阴影里迎了上来。
黑松面带困惑,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塔内的种种设施让他觉得有点亲切,所以即使看到各种陌生的符文和魔像,他也不会太害怕。
看灵跟着威利斯先生走入长廊后,伯里斯暗暗感慨,这真是黑松最听话的一次,如果他以前也有这么乖巧该多好。
赫罗尔夫伯爵跑上了好几层楼梯,又开始催促般狂吠。伯里斯踏上浮碟,向高塔阁楼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