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尾这个东西,没什么多大的用处。放着不出事就让它放着,现在阑尾发炎了,就把它割掉算了。”这是那名长相俊美的医生的原话。
“……”叶初觉得,他怎么听着不像是一名医生应该说的话啊。
但宋承文似乎很信任这名医生,面不改色地点点头,让他去做准备去了。
叶初不放心地看着那名吊儿郎当的医生,在他的意识里,就应该找一名严谨的,最好还是上了年纪,一脸皱纹,板着张脸的老头,才能说是专家嘛!
“这个医生给兜兜动手术,没问题吧?”叶初忍不住凑到宋承文的耳朵边,悄声问。
宋承文还没开口,那医生就耳朵尖得要死地听到了叶初的质疑,转过身挑着眉,轻蔑地一笑:“宋承文,这是你新学的侮辱人的姿势吗?一个电话叫人十万火急地把我拎过来,现在还让一颗小豆芽来质疑我的专业操守?”
叶初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惹火了这个脾气暴躁的医生,连忙摆摆手解释道:“不是的,医生,我没有要怀疑你什么,我只是有些不放心……”
医生冷笑着似乎还想再吐槽叶初,被宋承文冷冷地一句话打断:“程禾,你不要忘了,莫凌峰现在还在到处找你”
说得好听是“找”,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抓”了。这句话一出口,程禾就乖乖闭了嘴,拾好东西之后,冷着脸丢下一句:“走了。”
叶初和宋承文跟在程禾身后,叶初这次不敢再多话,看宋承文的样子,似乎和这个程禾医生私交不浅,那么就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这样想着,叶初的手忽然被一只温热中带着燥意的大手抓住,抬头看着宋承文的侧脸,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叶初的脸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泛红,却还是没有挣扎开来。
也许是这一天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叶初开始依赖于这种令人心安的温暖,心里偷偷地想要放-纵一次,沉溺在这安全感之中。
宋兜兜的手术很顺利,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出来了。这让旁边手术室同样因为阑尾炎而被推进去的病人家属很诧异:“为什么我们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程禾摘掉口罩说:“阑尾已经切掉了,伤口缝合地很好,明天早上通气了以后才可以进食。”
叶初才彻底相信了程禾的医术,佩服地连连点头:“好的好的,麻烦医生了。”
程禾好笑地瞄了叶初一眼,问宋承文:“你从哪里找来的‘人妻’小豆芽,现在你的口味变成这样了吗?”
叶初听程禾这样调侃自己,心里难不服气,却又不敢发作,人家毕竟现在是宋兜兜的主治医生啊。于是抬头看了宋承文一眼,宋承文没有看叶初,却像是接受到了叶初的不满,握住他的手紧了紧。
冷声对程禾毫不客气地说:“既然没事了,你就可以滚了。”
程禾被宋承文一句话塞得脸色都发青了,但碍于宋承文抓着威胁自己的把柄,不敢太放肆,深呼吸几口气,才缓缓地吐出一句:“咕噜咕噜……”就转身离开了。
病床上,宋兜兜安然睡着,小小的胳膊上还插着几根输液管,看得叶初又是一阵心疼。
走到床边,叶初抚摸着宋兜兜的额头,见宋兜兜轻轻皱了皱清秀的眉,吓得缩回手,不敢轻易动弹。
“忙了一个下午,我先带你去吃饭吧。”宋承文走到叶初身后,轻声说。
叶初的视线没有从宋兜兜的脸上移开:“不要了,兜兜随时都可能会醒,我不想他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宋承文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那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