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连绵不断的玻璃破碎声,就像是有人在一瞬间破坏了一整条走廊的窗户玻璃。
做出这样事情的是肯尼斯,现在他已经忘记了开战前说的“最小限度破坏城堡”,满心只想着抹杀卫宫切嗣这只可恶的老鼠。
他的左肩上被开了一个大洞,被切嗣的最后拔出的手枪——汤普森netder。
胡桃木的枪柄,远比一般手枪长得多的枪管,以及类似步枪的设计,让它成为了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枪之一。
这把枪经过了切嗣的改造,被他制成了魔术礼装,性能比原版的netder更加强大。
切嗣的netder射出的子弹度是m95o的二点五倍,破坏力相当于后者的七倍。
月灵髓液的度主要来源于压力,虽然块状的水银能够通过压力迅地展开成为薄膜,但是要从薄膜状态迅地再次变回去却是通过压力无法做到的,这是流体力学的极限。
所以,当面对忽然动大威力攻击的时候,水银无法迅做出反应形成强力的防御体系。
像镜子一样光滑的水银膜表面,被击穿出一块大洞,子弹撕裂了空气,以远肯尼斯反应的度贯穿了他的身体。
感谢水银是不透光的,切嗣看不清肯尼斯的具体位置,不然这一枪就能直接要了肯尼斯的命。
悲鸣着的肯尼斯被前所未有的怒火充斥胸膛。
“sca1p!(斩)”
随着充满杀意的一声大吼,水银出了必杀的一击。
这一击在走廊的外窗和内墙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玻璃破碎的声音即使在森林中也是清晰可闻。
不过这一击并没有给切嗣造成多大的麻烦,在m95o佯攻的时候,他就退到了十米开外。足够的距离,给了切嗣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闪躲开水银长鞭,在肯尼斯继续进攻前,切嗣迅逃出了肯尼斯的视线。
愤怒像硫酸一样,一点一点着实地腐蚀着肯尼斯的内心。
“太愚蠢了,我不是为了做这样的战斗,才参加圣杯战争的。”
他是一流的魔术师,本不该因为感情而丧失冷静,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更是如此。
如果这是一流的魔术师之间的秘术决斗,肯尼斯绝不会生气,反而会感叹、敬佩对手的手腕,冷静地推断其真正价值,专心施展作为对敌人秘术相应回礼的魔术。
那样高贵而充满荣耀的贵族游戏,才是肯尼斯所知道的战斗。他赌上使用圣杯的权利,和远坂时臣、间桐脏砚(外界不知脏砚已死),还有尚未谋面的四名优秀对手们竞争,来到了这个极东的偏僻之地。
可是右肩伤口的疼痛阵阵袭来,仿佛在嘲笑着肯尼斯。
“不可能,那种下贱的老鼠居然让我流了血!”
这不是因为战斗所负的伤,那种卑劣的手段不配被称为战斗。
肯尼斯用梦游症患者似的步伐,追逐着逃走的卫宫切嗣。
无处可去的怒气变成破坏冲动沿着月灵髓液传播,肯尼斯用水银之鞭击打着周围一带走廊的墙壁。
对阻挡去路的门不是推开,而是用水银的重量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