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暴戾和杀意。
易休想明白一个道理,武力和强权可以助人得到一切。其实他早知道这一点,在很久以前,华苗苗逼洛河娶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点,强权和武力是好东西。但他也天真地相信,有些东西是例外。有些东西靠武力掠夺不来。但或许那样珍贵的东西,他天生不配得到。例如他得不到留不住终将失去的,洛河的爱。
没关系,至少他可以用武力困住洛河。他至少可以用尽全力,尽量留住他所能留住的东西。
洛河不知易休所想,却看清他眼中的杀意。不由嗤笑一声,语带嘲讽,“怎么?这么快就想杀了我吗?真是令人伤心呐易休,你,不是很爱我吗?”
易休曾经刺过他一剑,易休也不止一次想杀他。洛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他是斯德哥尔摩不成?竟然会对易休一再忍让,他竟然会爱上这么个杀人狂?!!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易休似乎被洛河的话激到,低头猛地掐住洛河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一口洛河的嘴唇,尝到血的味道才松开。
他的鼻尖轻扫洛河的侧脸,闭上眼睛深深地嗅闻洛河身体的味道。易休似颠若狂地轻笑,“你千方百计,不折手段,甚至连星图都用上了,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更爱你一些?好让我对你言听计从,然后放了你……呵呵,洛河,你真坏。”
说话间,嘴唇贴着洛河的侧脸下移,直到锁骨处。洛河想反抗,想推开易休,却被易休捉住双手,紧了手上的锁链。
“乖一点,不然会痛。”
易休眯了眯眼,勾唇笑得邪肆。
翻身跨坐在洛河腰间,猩红妖媚的眼珠轻转,滑过洛河的身体,一直向下,直到他的双腿、脚踝。
当他的视线停于锁链锁住的脚踝,他勾了勾手指。于是锁链无情地紧,洛河的双脚跟双手一样,彻底失去自由。
从头到尾,洛河的神情都冷若寒霜,并且一冷再冷堪比南极冰川北极雪原。
不得不说此刻的易休的确有点入魔之后该有的魔魅样子了,相比昨天的软包子样进步不要太大,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但显然这对洛河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洛河已经开始怀念昨天的包子易休了。
“你想做什么。”
洛河强迫自己冷静,淡定,不要自乱阵脚。
“我想做什么?”
易休勾起洛河一缕银白的长发,表情闪过一丝迷茫。
但那丝迷茫转瞬即逝,很快便被邪魅的笑容代替。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啊,我想你一直爱我,一直,一直,一直,一直……直到我死去。”
“你觉得,可能吗?”
洛河直视易休的双眼,残忍且冷酷地反问。
易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似下一秒就会流下泪来。但他不会流泪,他早就丧失流泪的能力了。他活在这个世界,连悲伤都不配拥有似的。命运对他实在苛刻,对他剥削到底也残酷到底,似乎合该如此。就像他应该孤独一辈子,孤独地活着也孤独地死去,合该如此。
“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
易休笑起来,大笑,狂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他重复,“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
“我可以试一试。”
易休突然低头,再次吻上洛河的嘴唇。说是吻并不贴切,更像撕扯啃咬,野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