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怎么样了。他从天牢带走严城的消息肯定早就传到朱启琅耳中了。朱启涵现在只担心严城还会回天牢,天牢里可都是朱启琅的势力。
太阳逐渐西垂,宫门终于打开了。
等了半天的朱启涵忙靠过去,只见严城脸色苍白,不觉心头一紧,赶紧扶着他。苏逸辰推开他,躬身说道:“罪臣蒙陛□□恤,如今已在陛下身前供职。日后无缘服侍殿下,望殿下珍重。”
刚才苏逸辰花了好大力才给朱继催眠成功,让他以为朱启琅□□已是铁板钉的事。这才有了出门那一刻面色苍白的景象。现在苏逸辰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代表陛下回朱启琅的实权。
朱启涵知道这是在外人面前的姿态,听到他说自己无恙也就安心了,挥挥手说:“那你先下去吧,本宫去和父皇说说话。”
严城从天牢里出来的事上午就引起了朱启琅的震动。陛下的飞霜殿里,朱启琅问:“父皇,听说您把严城放出来了?”
怎么,朕放不放谁还要经过你的同意?朱继压制着怒意,装作漫不经心说道:“是啊,严城向我忏悔说以为那个人是他已亡故的父亲的至交好友,因为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见他,才擅闯天牢一探。后来发现不是。弄清楚后,也没多大的事,就放了他。”
“这……他真是这么说的?”朱启琅心中狐疑。他一直以为严城会反咬他一口,将所有罪名推到他身上。不过,故人之子,倒也符合许默的说法。
“不然你觉得他会说什么?”朱继凝神看去。
“儿臣不知,只是严城这人两面三刀,父皇还是小心为妙。”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朱继摆摆手,让朱启琅退下。
苏逸辰的御前带刀侍卫任职就这样四平八稳的开始了。一连十几日,苏逸辰都没有任何动作,朱启琅渐渐放下心来。
自然,还有一件喜事事让朱启琅忘掉与严城的不愉快。朱启琅的太子册封典礼还有半个月就要举行。
至于那牢中的许默,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严城被放出来后,朱启琅就预感到这件事可能对自己不利,便没有再利用此次暗杀做文章。所以以刺客身份将他定罪后,许默就从视线中消失了。
如果朱启琅知道许默背后的意义,不知道他在下手的时候还会不会那样漫不经心。苏逸辰勾勾嘴角,继续分析手中的时局图。
这是他这些日子画出来的朝政分析局势图。朝堂中的关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阵营的问题。比如某尚书是二皇子的人,但他夫人娘家的二哥却是皇帝的死忠。
这中间有这微妙的平衡。平衡点找好后,便能将这股力量引为己用。
仔细分析一遍之后,苏逸辰瞄准了镇北将军程习韫。程习韫原是皇长子朱启峥的人,在朱启峥逼宫时候他还在镇守边疆,这才没被连累。即便如此,他还是受到二皇子的排挤,如今明升暗降,在京都赋闲。
现今二皇子做大,于公于私,他肯定第一个不希望二皇子登基。
苏逸辰这些日子确实没有攻击朱启琅的动静,这不代表老皇帝没有动。自从苏逸辰给了朱继一些心理暗示之后,但凡是朱启琅有些偏离身份的举动,都会引起朱继的反感。所以朱继正用他有限的力量分解朱启琅的势力。
其实苏逸辰是在坐山观虎斗。
至始至终一直清闲的就只有朱启涵了。“媳妇儿,我宫里有一个好玩的玩意,要不要去看。”他不知从哪冒出来,站在苏逸辰旁边低语。
苏逸辰站得像棵白杨般笔直,目不斜视,“臣在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