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走到床边,正是昨晚一掌将严城击出寝宫的那个高手。他低声说道:“不是他。他胸前没有掌印,而且杖责中也没有受内伤的痕迹。”
朱启琅一惊,“真不是他?”
郭鹏想了想,才说:“如果他受了一掌还能坚持这么久不吐血,那他的功夫至少和我是一个级别的。”这等于间接否定了昨晚是严城刺杀二皇子的可能性。
郭鹏一直是朱启琅的暗卫,多年来不知道为他解决了多少次暗杀。若是和他功夫一个级别……朱启琅想了想严城的功夫,也的确不可能。“那看来是孤误会他了,来人,去给严护卫送点药。”
“且慢,殿下,您是殿下,即便昨晚刺杀您的不是他,您也没必要放低身段。正如他所说,您遇刺他本就有责任。”
郭鹏名义上是他的暗卫,实际上是他的叔辈,朱启琅一直敬他如父。既然他这么说了,朱启琅便点头同意。“那就让他在慎刑司好好反省反省,三天后再让他出去。”
朱启涵在赌场大玩了一天才回宫,一进宫就听说严城被关,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慎刑司。
慎刑司是如同牢狱的地方,昏暗异常。透过牢房的栅栏,朱启涵只能隐约看到严城正趴在草席上,一动不动的呻-吟着。他心中焦急,一巴掌扇在那狱卒头上,“还不快开。”
“是是是。”那狱卒心中腹诽,这不是在开吗,看你急的。
牢门一开,朱启涵像嫌弃苍蝇一般驱赶他人,一面走进去。还没开口,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整个胸腔顿时便被一种心疼的东西塞满,挥之不去。
朱启涵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从他昨晚见到严城开始,他就隐约的觉得严城熟悉。这种熟悉并不是说以前朱启涵见过他,而是……
朱启涵想起昨晚严城身上若有似无的,凉凉似的味道。
那股味道,好熟悉,好亲切。
这让朱启涵不由自主的想用力嗅一嗅,甚至想……
朱启涵靠过去想看看伤口,可听到严城的呻-吟声,又不敢弄疼了他,忍了好久才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苏逸辰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见牢中除了朱启涵外再无他人,便一改苦痛的表情,意态闲闲的挥挥手,“没事,骗他们的。”
“啊?”朱启涵酝酿了好久才压下去的心痛顿时灰飞烟灭,生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奈,气得他想把苏逸辰提起来再打一顿。朱启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真没事?”
苏逸辰试着动动肩膀,牵动了伤口。不过这种伤口对于苏逸辰这种轮回多少载都是万人痛恨的反派来说,确实不值一提。想他好多世都曾被抽筋剥皮,还经受了种种酷刑,这种小伤,和那种痛苦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于是一边翻开智脑检查内伤的情况,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没事。你的珍珠粉果然有效,把掌印完全遮住,脱衣的时候都看不出来。”
为什么每次看到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朱启涵都想打他一顿呢?朱启涵思考了这个终极问题,发现无果,认命的说:“我带了些消肿化瘀的药,你要不要?”
“要!”苏逸辰一面积极的回应,一面将带血的衣衫解下,露出红肿的后背,“还麻烦殿下动动玉手,我这副样子确实擦不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