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锦程的表情冷冽,手依旧放在脑後,性急的向前挪了一步。
“别动!再动,你的枪就白丢了……”凶手笑著用手术刀沿著肌肤一路向上,端起了欧阳瑶的下巴,“我喜欢他,他真的很美,无论男人女人,看了都会觉得心动……我想他陪我!”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凶手就又在欧阳瑶的下颚处划出了一道血痕,这一次并不深,但还是渗出血了。
“你去哪儿我不管!监狱也好,地狱也罢,我都不会让他去陪你的!”颜锦程的眼近乎瞪出血了,坚决的说。
凶手瞪著已经靠得非常近的颜锦程,奇怪的发问:“你也喜欢他吗?不会,你的喜欢和我的不同……我只喜欢男人,就像我爱郁彦一样,我爱了郁彦二十年!这种感觉你们这些男人是不会明白的。”
那把手术刀也在言语的催促下来到了脖颈的动脉处,若无其事的割了下去……
“不要!我放了你!在这里我说的算!你不会死!你有也不需要带著他一起死!”颜锦程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就连说话都能听到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的声音。
凶手的刀子也应声停了。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在场的警员都放下武器。
这样的决策是惊人的。这就意味著警察在没有进行任何的抓捕行为就向匪徒投降了。
没有任何理由的投降了。
“颜锦程!你这麽放了他,你会被革职的!说不定还要坐在被告席的位置上!”欧阳瑶顾不得身上大大小小的割伤,沙哑著嗓子说。
“他是个疯子,我不能冒险!就算我对自己的枪法再自信,也不能用你的生命做赌注!很明显,他肯定学过医,他知道割哪里只会给你带来痛苦而不会死,更知道割哪里可以让你到场喷血!我不能!你明白吗?我不能去和一个神失常的人赌,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他发了疯的刀子快!”
颜锦程严肃的吼著,神情决绝到让人不得不顿生忌惮。
“哈哈!我才不是疯子!我不是!只是因为我爱郁彦爱了二十年,你们就把我当成疯子吗!我不是!”凶手的眼神忽然镇定了很多,语气也不再飘忽峰巅,“好吧,我放了他。但你也要信守承诺,放了我……我不要求太多,我只要你今天放了我~如何?警官大人!”
随著话语声在房间内的扩散,刀锋已经准的在脖颈左侧的动脉上落下了。
欧阳瑶再想保持冷静都不可能了,他已经感觉到生命的脉动即将被割断的巨大威胁已经悄然逼近!脖子上一阵冷感划著,只觉得由刀锋接触的地方流出粘稠的液体,也是冷的……
“我放了你!现在!就是现在!不要伤害他!不要……”
颜锦程几近声嘶力竭的怒吼,眼神充斥了恐惧後的狰狞。
这是欧阳瑶最後听到与看到的,接下来他便不知觉的昏迷了过去。
欧阳瑶不会再介入任何凶杀案了!这是他清醒後的第一反应。
差点毁容不说,连命都险些丢了。
不做刑侦警察便无法想象到原来真的如那些“警司”是可能会丧命的危险。
颈部的伤最终并没有演变成致命伤。
欧阳瑶摸著自己脖子上绑的绷带,再次端详著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