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坐著的欧阳瑶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多了。
这麽晚了?
看了表才发现自从拉颜锦程上车後自己都未曾注意过时间呢。
换了平常,这个时候的他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做爱。不经意间瞥看到了早上出门前铺好的自己的睡床,自己好像从未对那些情人提出过在家过夜的邀请吧。
欧阳瑶也深知自己的另一个根深蒂固的额毛病,洁癖。
他对自己身边的一切都有著近似变态的苛刻要求,不喜欢看到灰尘落在所见之处,不喜欢看到清洁的表面沾上痕迹,不喜欢整齐的东西出现褶皱,不喜欢带有污秽感的人碰触自己。
他也从医生的角度为自己诊治过这个顽疾,多半是心理问题造成的,但具体是什麽,连他自己都不愿去深究。一个男孩,在单亲家庭中成长,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宠物,没有兴趣或是爱好,不仅外貌优於98%的人类,又该死的是个智商超过220的天才……诸如此类的因素日积月累的积攒下来,最终筑成了欧阳瑶对外界一切事物的抗拒与戒备。
这点或许是他与颜锦程之间最大的区别吧。
欧阳瑶活在一个巨大而炽热的囚笼之中,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炽热的囚笼之中,找不到出口,无法走出去,高傲的望著笼外的风景,仿佛置身世外……
“喂?那个……欧阳……”一个声音打断了欧阳瑶的沈思。
欧阳瑶顺著声音看过去,一个赤条条、一丝不挂的男人从浴室门口懒散的朝他坐的沙发走过来。
颜锦程拥有一身强壮的肌肉,与欧阳瑶所见的那些情人特意锻炼出的身形不同,眼前的这个身体洗练而结实,是实实在在的强健,隐约还能看到几条或新或旧的伤疤爬在块状肌肉之上,默默诉说著主人曾经的那些与众不同的经历。
颜锦程俨然已经蜕变成了绝对的成年男人了,体毛不算浓,但股间却生著一丛黑密,深色的性器低垂,随著轻缓的步伐微微摇晃。
看到这儿,欧阳瑶喉部吞咽了几下,额头上渗出几滴汗,被迅疾擦拭。
他慌忙低下头,轻声说:“既然已经承认是同学了,就不用再加医生两个字了,你过去习惯怎麽称呼我,现在也那样称呼我吧。”
欧阳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幕後,开始泵送高於正常血量数倍的血液。将浓度越来越高的肾上腺激素送达身体的各个部位。
就在说话的时候,颜锦程已经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沙发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而猛得向颜锦程那一端下陷著。欧阳瑶也被这一连带动作弄得向那一端稍有倾斜。
这样的倾斜让他不得不再次看向距离不到两米的颜锦程。
赤身裸体的颜锦程。
硬朗的肌肉上还沾了水滴的颜锦程。
几乎和下颚同宽的脖颈上流淌这几条水柱,湿润的勾画出喉结那一处性感的突起。
颜锦程的胸肌随著呼吸微微起伏,依旧是水滴,极为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