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南亚哥哥?”她冷笑了一声,“你和我哥哥不是朋友吗,你这样骗我是什么意思?”
她其实只要稍微过了一下脑子就知道了,她是他们威胁哥哥的人质。
可是她不清楚为什么,她哥哥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觊觎的东西,他们几乎是再平民百姓不过的平民百姓,顶多有点名气。
哥哥虽然赚了点钱,但是看在面前两尊大佛一眼就十分昂贵的行头上,图钱似乎也没有什么道理。
斐迪南亚并不介意她的无礼,反而有些感慨地唏嘘了一声。
葛利先生嫌这口无遮拦的黄毛丫头冲撞了殿下,原本还想把她的嘴巴也堵上,然而却被斐迪南亚拒绝了。
斐迪南亚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玛瑙扳指,在阳光下有一种淡淡的迷光,浓绿中有一层漂亮的金色沙质覆盖似的,正如同他的样貌卓然一样的贵气。
“之柔,有件事我是要告诉你的。”
他说的很温柔,好像在宣读圣经和祷告,但是却让沈之柔觉得毛骨悚然。
她像是一只幼猫,有些惶恐不安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和你哥哥是朋友,你不用质疑这一点,”斐迪南亚像是包容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她,“只不过因为从前你哥哥不太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情,所以现在的你和你哥哥可能都对我不太了解。”
沈之柔心里一空,对方大概已经知道沈之繁失忆的事情了。
“我没办法很好地联系你哥哥,因为他现在和言朔走得很近,你认识言将军吗,”斐迪南亚笑了笑,眼神里却无意中流露出杀机,“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比我还要小一岁,当年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根本没想到他会走得那么远……哦扯远了,这是以前的往事了,总之很可惜,他现在是我的敌人。”
“所以就出现了很遗憾的事情,”斐迪南亚又叹了口气,拨弄着他漂亮的扳指,“你哥哥原本是我这边的,可是他现在背叛了我,去了另外一边。”
背叛这两个字说得很重,沈之柔听得浑浑噩噩,可是这两个字却重逾千斤似的压在了她的心尖上,心惊肉跳。
“不过不怪他,”斐迪南亚又十分宽容圣父地微笑着,尽管他还轻轻地皱着眉头,似乎为此很苦恼,“是他失忆了的缘故,这是敌人的暗算,所以不能怪他。只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他恢复记忆,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可惜言朔现在对他几乎寸步不离,我联系不到他,只能通过你来帮你哥哥,走回正路。”
走回正道?
沈之柔的大脑飞快地思索着,她的眼睛努力地睁大了,虽然因为本来就小的缘故实在大不到哪里去,看上去依然有点滑稽。
什么是正道,谁是正道?
这是谁三言两语就可以判决的吗。
“我……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是背叛,你们难不成是什么恐怖组织吗?”
沈之柔还真的一惊,可是又觉得沈之繁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
葛利先生重重地咳了一声,显然他觉得恐怖组织这玩意儿对于斐迪南亚来说是十足的污蔑。
“不得无礼,这位可是”
“我们当然不是什么恐怖组织,”斐迪南亚打断了他煞有其事的介绍,似乎也觉得这个有点好笑,但是随即他的面色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