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什么,也不会解决不了。
自己如果藏日记本,会藏到哪里去呢。
沈之繁陷入沉思,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冷静一下,未来的沈之繁就算变化很大,可是他们始终是完完全全一个人,就算要藏东西思维方向也应该比较一致。
他思索了一下,最后将目光还是放在了床上。
他从小就喜欢把很多秘密放在床上,譬如当年言朔的那张封面,曾经被他垫在枕头下面。
另外有一些小东西小秘密的,他也喜欢往床底下塞。
他让自己躺在床边的左侧,他是习惯睡在左侧的,伸出手慢慢往床沿摸索过去。
他的指尖很快触碰到了一个微微有些凹陷的地方,如果不是手指上的触感几乎只是床沿的花纹而已。
他的心脏跳得有些快,轻轻地在那个地方琢磨了一番,最后决定就那么简单地按下去。
很快,一阵机械暗扣打开的声音,一个抽屉一样的地方慢慢从床沿边伸了出来。
他看着暗屉里的安然的日记本,舒了口气。
最懂自己的,果然只有自己了。
……
“尽快安排我和父亲见面,嗯,对,就是现在。”
言朔放下电话,转身看向正坐在沙发里假寐的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依然是那个奥利维亚,又美貌又骄傲,还有着和美貌不太相符的智商。
“我真的是太累了,”奥利维亚半眯着眼睛,有些慵懒地看着吊灯,“东躲西藏的,唯恐被他们找到,好像他们真的多关心我一样,当然不是了,只是为了控制我而已嘛。”
“还有沈之繁,”奥利维亚拉下了脸,“他实在是太可怕了,要不是我装作迷恋他让他受到了皇家的关注,恐怕我也是他的刀下亡魂了。”
言朔揉了揉太阳穴。
他没有什么心情和奥利维亚扯皮了,奥利维亚虽然有些不着边,但是刚才那些事情她绝对不可能拿来开玩笑。
“斐迪南亚为什么要反?”
言朔目光如刃,静静地看着她。
“哦,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沈之繁的事情呢,”奥利维亚坐了起来,她想了想,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欲望,野心,纵然他身份已经尊贵至此,可是他依然不满手下的权利,他已经等不及我那年迈的父皇退位了。”
“可是他现在不在这里,而在任何通讯都到达不了的虫洞区,他就这么放任你?”
“我的这位兄长向来十分自傲,”沈之柔唏嘘了一声,“他总觉得自己天衣无缝,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采取措施,我说了,沈之繁就是他最有用的那把刀,无坚不摧。”
言朔没有说话,斐迪南亚要反的消息实在太过突然,更突然的还有沈之繁的消息。
“啧,你不是一直以为沈之繁喜欢斐迪南亚吗,其实不是的,哦好吧你们这些男男关系我知道得也不怎么清楚,”奥利维亚耸了耸肩,“我只知道他为什么跟着斐迪南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