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幻象,看不分明。
“道兄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对劲之处?”
洒然一笑,迎着身边同僚女仙担忧的目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吕洞宾方才在其一脸鄙视的目光里嘿嘿笑道:
“没事没事,就是喝多了有点头疼。”
白衣潇洒,长发散落,身姿俊朗挺拔,身负雌雄双剑。手中白色折扇挥动间自是一派风流好似人间浊世佳公子的纯阳真人吕洞宾对着旁边的何仙姑接着道:
“我自去醒醒酒,还劳仙姑等下代为遮掩一二。”
八仙虽然同气连枝,守望相助。这道兄却最是潇洒不羁,且主意最正,旁人难得说动一二,道法修为于八仙中也是最高。因而何仙姑虽然不知道吕洞宾想要去干些什么,却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嘱托一声,道:
“还请道兄早去早回,吉时将近,我等既然来了,便当给那刘沉香一个面子。总不致于过后,大家面上都不太好看。”
“合该如此。”
轻笑一声,不过三两步间,吕洞宾便消失在一众宾客间,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便连原本看着他离去的何仙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今日正是那刘沉香同小狐狸小玉成亲的日子,喜贴发下去不管是刘家村一众村人,还是那些个在沉香救母路上对他有所援手的,佛门又或者天庭之中,都有人过来。
毫不夸张的说,点兵点将随手提溜几个出来,都可能是一方大妖又或者哪位仙家。
现如今齐齐挤在刘彦昌那小院里,还是沉香用法术起了高台,又在村民们的帮助下搭了芦蓬,才不至于太过寒碜。
不过落在那些个见惯玉宇琼楼奇花异草的仙家眼里,却也过于小家子气。只是想到这刘沉香孝心可嘉,反倒是那屡次阻挠沉香的二郎神杨戬,竟然如此心狠,当真不是个东西!
吕洞宾并没有走远,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神色匆匆的刘彦昌进了内院。
眼见吉时将近,沉香三圣母等皆不见了踪影,又听得东海四公主敖红派人来附着耳朵小声说三圣母突发旧疾。刘彦昌心中急切,顾不得照待宾客。便急急忙忙的想要去见三圣母。不想走到半路,便见那院中老树下一身负雌雄双剑、以手中合扰了的折扇敲打着额头的青年男子出声道:
“还请刘秀才留步。”
知道这位便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本名吕岩。文采风流,琴棋书画皆是一绝。进京赶考途中路经一旅舍,店家正在蒸煮黄粱美酒。
吕岩金榜题名,娇妻美眷仕途通达,官至显贵。不想一夜间遭逢大难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自家也被压赴刑场。
便在人头将要落地之际,大梦惊醒店中黄梁酒正温。吕岩也因此看破红尘,求仙访道飞升为八仙之一。
刘彦昌虽然几番求取功名不成,方心灰意冷。却也以读书人自居自认为有几分才识,对吕洞宾这位仙人更是有几分天然亲近。且吕洞宾成仙未久,经常游戏人间多有事迹流传。因而乍一听见此语,刘彦昌不由自主的便停下身来,拱手问道:
“不知仙人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啊……”
手中折扇唰地一声展开,吕洞宾笑容潇洒恣意,端的是一派风流。
“千万该万不该,做了那无知无觉的棋子,自以为是的招惹上不该招惹的。”
言毕,便在刘彦昌不解且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吕洞宾手中折扇一翻一转间。一块普普通通好像全然没有任何特色的玉佩便自动从刘彦昌胸前飞出,落入吕洞宾中手中。
“那、那是我家传的玉佩!”
刘彦昌心下焦急,想不通吕洞宾这么个有头有脸的神仙竟然也会做出抢自家玉佩这样没品的事来。虽然这玉佩也确实有些神异之处,当初更是帮了自己不少。可这些年过去,早就变得和寻常玉佩没什么两样。放在身边,也不过是为了留个念想。现在落入吕洞宾手里,他确不敢肯定这一位仙人会不会从中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