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喧穿上拖鞋,问道:“要出门?”
焦衡说道:“去买早餐。”
焦衡比他早起来一点,这会儿已经洗漱完,衣服都穿好了,随时可以出门的模样。沈溪喧沈溪喧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沈溪喧刚走了两步,有些郁闷地想起来他昨天衣服上的烟味。
焦衡说道:“衣服我早上用洗衣机洗了,新的牙刷我放在卫生间了。”
沈溪喧嗯了一声,洗漱出来的时候,他以为焦衡已经走了,没想到他坐在沙发上玩平板,看到他出来,说道:“给你找了套衣服,在床上。”
沈溪喧换了衣服和焦衡一起下楼,他走在后面把上衣往下拉一下,衣服有点小,抬下手就露一截腰。
他跟着焦衡从小区内横穿了出去,从一个小门走出去,拐个弯有个早市,沈溪喧倒是之前听房东提起过附近有早市,但鉴于他的路痴,他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焦衡在一家小店门口忽然停了脚步,沈溪喧顺着焦衡的视线看过去,门面很小,排在门口的人很多,看着很干净,他听到焦衡说道:“他家的豆腐脑很好吃。”
沈溪喧趁着排队的间隙,问道:“你对这边很熟悉?”
焦衡嗯了一声,说道:“我在这儿住了很多年,直到后来出国了。”
他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世间哪儿的烟火气都不如这儿的能够给他真实感,他每次回国都喜欢绕到这儿看看。
沈溪喧说道:“我记得你是走读生,晚自习可以早走一个小时。”
焦衡有些惊讶,说道:“你还记得这种事儿?”
早走一个小时,每次沈溪喧都看着焦衡的空座羡慕得牙痒痒,但怎奈只能被钉在座位上,翻没完没了的测试卷子。他对焦衡的排斥,一半来自商一,另一半是因为他们的势均力敌,简单来说就是一山不容二虎。
而且焦衡的物理分数总是把沈溪喧甩在后面,尽管沈溪喧对此看不顺眼,焦衡仍然常居第一位,沈溪喧清了清嗓子,忽然问道:“你高考的时候物理打了多少分啊?”
沈溪喧高考理综超常发挥,班级排名也上升了四名挤进了前五,这些排名都是后来班主任电话通知他的,其他人的成绩他不知道,尤其是焦衡这种,一毕业就杳无音信的。
他迫切地想知道最后一次,他有没有赢了焦衡。
焦衡看了他一眼说道:“比你高。”
沈溪喧被噎了一下,刚想反驳,队已经排到他们了,焦衡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对店主说道:“要三份豆腐脑,两屉香菇肉的包子。”
焦衡顿了一下,又说道:“有一份豆腐脑分开装。”
分开是什么意思?
沈溪喧莫名觉得不舒服,他们回去以后难道还要照旧各走各的?见了面只堪堪点个头,在心里疯狂骂对方傻逼。
沈溪喧觉得他们已经摆脱了那种关系,而且有些东西没来由地疯长。他已经无法把死对头和焦衡这个名字划上等号,甚至觉得他比普通朋友要来得亲密。
他们睡过同一张床,穿过同一件衣服,甚至他还给焦衡送过午饭。
这太自我突破了,沈溪喧想道。
然而,对方似乎不这样想。
回去的时候,沈溪喧一直没说话,焦衡话少,对这种情况并不觉得不自在。走到二楼的时候,焦衡把袋里的东西分成了两份,自己只拿了一份豆腐脑,他刚想说话,却直接被沈溪喧拉住了手腕,往三楼带。
焦衡皱了下眉,沈溪喧说道:“我伤口特别疼。别挣,我专业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