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垂在一品朝服两侧手气的发痒,真想把这不听话的小妮子摁在膝头,狠狠打屁股,不然她不知道何为夫纲!
女子拎着裙摆,一步轻快愉悦,丝毫没有被褚辰阴冷的脸色给影响了心情。
褚辰磨了磨牙,几步跟上:“素素,我送你回去。”在没有博取好感之前,他觉得很有必要保持距离,至于白灵必须同她好好谈谈!
若素走得再快,也比不上褚辰的步子,她仿佛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只能依着他的肩头往前走,嘀咕了一句:“你的花姑娘不用管了?”
在她眼里,刘娉婷是个美人,叫她一声‘花姑娘’应该合适的吧。
什么劳什子花姑娘?褚辰愣了几息才明白过了,内心如同有万马奔腾而过,要不是两辈子的修身养性,他会立马将这小女子捉住,摁进怀里,非弄得她求饶不可!
暗自调整气息之后,褚辰终于还是保持了一派君子伟岸,磁性的嗓音轻笑道:“还有谁会比你重要?”
他总来未曾对任何人说过服软的话,这些情话也是无师自通,原自信的以为小女子理应羞涩一二。
谁料若素脱口便道:“又扯谎!谁信你谁就是傻子!”
褚辰:“”
回廊上,安静到了极致,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半护半搂着若素离开,刘娉婷的泪珠子终于落了下来,她身边的丫鬟急道:“小姐,您别担心,大奶奶再得宠也是个痴傻之人,表公子也不过是怜惜
她罢了。”
刘娉婷身边还跟着几个侯府东院的丫鬟,这几人听了刘家丫鬟的话,面面相觑,她们对刘小姐的印象还算好,毕竟是侯夫人的嫡亲侄女,府里上下都将她当做正经小姐供着。
可刘家丫鬟这话实在是唐突了。
刘家并非小门小户,怎滴就养出了这些个下人来?
小姐说话都没有当丫鬟的有底气。
这不,刘娉婷除了落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有人暗自纳罕:这刘家姑娘当真是水做的,动不动就是伤春悲秋,见了世子爷同大奶奶鹣鲽情深就这般受不住了,世子爷若真是偷玉弄香的主儿,她还不得哭瞎了眼?还没进门就如此,更别提
今后了?
侯夫人与主持论完佛经,就见刘娉婷红肿着双目,拧着绢帕,好不委屈凄楚,就问:“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了你?”
刘娉婷哪里会承认是吃醋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吃醋?人家虽痴傻,却是褚辰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她呢?充其量不过是寄居在侯府的表姑娘。
本以为只要能待在褚辰身边就已足够,可原来看见他视旁人为心尖肉时,是那般难受。
“无姨母莫要挂心。”女子细甜的嗓音带着哭腔,这一说,又是红了眼眸。
侯夫人知道她这个侄女爱哭,平日里瞧见落花满地也会感伤几下,便没往心里去,倒是刘家的丫鬟小声道:“还不是因为表公子,光顾着和大奶奶放纸鸢,都未正眼瞧我们家小姐。”
此话刚毕,刘娉婷既是难堪又是悲切。
刘家丫鬟的话着实不再理,褚辰和他的妻子同游普陀山实在无任何不妥之处,至于不搭理刘娉婷也没什么大过,别说是她了,就算是侯夫人亲自在场,褚辰也未必就能卖那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