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把汗。同时,也将宝压在了他身上,要说朝中还有谁能同褚辰抗衡,那就数文天佑了。
古云子尖利的眸扫视一周,抱拳道:“文天佑罪不可赦,但念其对先皇忠心耿耿,文家又是肱骨之臣,下官以为可饶他一命,然,活罪难饶,眼下北疆正是用人之际,下官愿亲自押送文大人前
往北疆,以助我朝抗击外敌一臂之力。”
兵部右侍郎忙附和:“下官也有此意,文天佑去北疆再合适不过。”
遂有官员站出来点头称是,面上看起来一派祥和。
文家这一派的官员,皆是颔首,微显鄙夷之色,这哪里是在论政,怕是早就商议好的结果,眼下也不过是告之众人一个事实-----文天佑即将被驱逐出京,文家即将失势。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单单是二十万文家军就不可小觑,就算有人处心积虑夺了文家的虎符,那些跟随文大将军多年的追随者也不会轻易就易主。
这些人都是在沙场驰骋半生,饮血卖命的,念的就是义气二字,一个呼声之下,就是揭竿而起,本朝先祖皇帝不也是这般起义的么?
褚辰对文家仍旧忌惮,群臣也忌惮,就连珠帘之后的乔若惜也同为忌惮。
如何处置文天佑是一个关键。
放不得,也杀不得!
众臣‘相商’半晌,褚辰迟迟未曾开口,他眉目森严,岁月在他脸上未曾留下任何印记,却给了他一股泰山处事的英姿稳重,山岳般葳蕤的五官,立挺中带着锋芒。
以往,这种锋芒尚且被藏起,而如今,越发明显。
直至殿外的晨光斜斜的照进了大殿,映的浮雕的龙腾金黄耀眼,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沉重而有力:“本官以为,京城暂且未稳,况且反贼一日未擒,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就缺不得,文大人乃朝之
重臣,那日挟持皇上之时,皇上尚未登基,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诸位何不给文大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口口声声文大人!
褚辰这已经是很明确的表态了。
众臣一阵哗然。
要说最想让文天佑死的人,那就数褚辰了。
夺妻之恨,权利之争,家族之利,每一条都能让褚辰杀死文天佑几十遍。
古云子之所以出山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够拥护明君,开创歌舞升平的盛世,而这一切是朱家人没法做到了,更别提一个尚未周岁的婴孩,还有在杀手组织待了多年的大皇子朱耀!
他明明昨夜才同褚辰商议好除去文天佑的计谋,怎么一觉醒来就尽数变了挂?
若不是褚辰一向明过人,古云子怕是怀疑起了他的决断能力。
当下便与兵部右侍郎面面相觑,甚是不解其意。
褚辰将群臣的异议至于脑后,侧身对珠帘后的皇太后道:“太后娘娘以为如何?”
乔若惜也没想到褚辰会就这么放过了文天佑,不过褚辰做事,她很信任,他既然想让她铺下这个台阶,她便照做了,道:“文大人多年来护君有功,又是德才兼备之人,哀家认同褚大人的提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