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家和褚家的命运因为十四皇子,也算是绑定在了一处,他再不愿看见褚辰,还是得面对,儒雅冠玉的脸上,气色不佳道:“还未寻到,我明日一早就派人去方圆百里之内的村落查探,”
褚辰未料乔魏孟也在,且同时也感觉到乔魏孟身上的不善之意。
白启山怪责于他,是无可厚非之事。
可乔魏孟?不过是那人的表兄,他不至于
褚辰似想到了什么,心里头五味杂陈,或许他不经意就丢失的东西,旁人都争着抢着想要。
他上辈子自懂事便以家国为任,从未想过儿女私情,这辈子原先只是为了她的,真的只是为了她。
可那人却不是她!
他糊涂了,被执念折磨的几欲奔癫,谁又能来告诉他是非对错?有些事他也是无从说出口,重生?呵呵,老天果然又给他开了一个狠绝的玩笑。
胸口被寒气刺的疼,亦如多年之前,他从棺椁里抱起那具娇小的白骨,心头有种叫做‘失了全部’的念头在脑中回旋。
眼下,他似乎又在经历一遭。
喉结处动了动,他低沉道:“有劳了。”他转身欲走,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他内心深处十分清楚,这个地方是找不到人了。
乔魏孟突然叫住了他,拎着灯笼的手微微着颤,像是鼓足了勇气:“我只问你,倘若倘若她能活着回来,你可愿放过她?她不应当被你那般对待!”
褚辰未回头,只是侧着半边脸,在火光下更显立挺,似消瘦了不少,他握了握拳,语气不容分说的僵硬:“她是我的妻!”
言罢,上马绝尘而去。
到了侯府,已是晨光熹微。
褚辰自说出那句‘她是我的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管那人是不是她,事实摆在面前,那人就是他褚辰尽心思用十里红妆迎娶的妻子。
他风尘仆仆,衣袍上因为沾湿水珠,在寒风中狂奔,被冻成了碎冰,他疾步迈入小阁寝房。
巧云正抹着泪,一旁的银春在劝慰,二人见好些日子未踏足寝房的褚辰俱是一怔。
可旋即,巧云抬步看都没看他一眼,原先俱他十足的性子也全然变成了厌恶和憎恨。
就连银春也觉得主子此番做派实在欠妥,再怎么想救十四皇子,也不能拿着大奶奶去交换,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下了楼。
褚辰站在空无一人的寝房,失神的看了看,千工大床上依旧铺着大红色锦被,那双满的鸳鸯戏水图腾也如花烛那夜狡黠可爱,他走到衣橱,寻了件若素常穿的小衣,叠好放入了怀里,好像这样
才能堵一堵胸口的缺失。
东院的侯夫人这两日一直神怏怏,好好的长媳说没就没了,她这心里总觉得古怪的难受。
自己的夫君镇北侯痴心重情,怎么长子就这般心狠寡意?之前是伪装的太深,连她都没瞧出来么?
越想越是心疼若素,那么个小小的人儿怕是连尸骨都寻不到了吧?
侯夫人难得掉了几滴泪珠子,吩咐四房乔若云,连同褚纯和褚兰二姐妹连夜抄写经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