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乔婕妤就要跪下。
褚辰眼神示意了乔魏孟,他不太喜欢和女子接近,更不想和任何女子有任何牵扯,救她呵呵无非是谋权臣的一条路子罢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谁都能明白,可真正能做好防患于未然的准备的人却极少。
新帝登基在即,不久之后就会对褚家下手,朱允弘那样的性子岂会由着褚家执掌兵权下去?
乔魏荀明白褚辰的意思,扶住了乔婕妤,他也是不久之前才与褚辰合作的,他也想救了自家堂妹和侄儿,也想让乔家永葆簪缨世家的派头。
所以,当褚辰找上门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又或许总觉得这样做,又能和那人拉近点关系,今后和褚辰走近了,岂不是也能时常见到她了!?
褚辰道:“娘娘不必多礼,十四皇子是先帝骨血,臣不过是尽了本份罢了。”
此话亦真亦假,在场人皆知。
乔婕妤也并不在意,既然褚辰已经出手将她和孩子从朱允弘手里救下,那就说明他愿意合作了。
如此,她岂会在意这点违心之态?
大家的目的一致,想要的东西也一样。
“后日新帝登基,他是先帝嫡子,理应继承皇位,不过娘娘也不能掉以轻心,就算新帝皇位稳固,也不会放弃寻杀你们的机会。”褚辰又道,神情淡漠,只是神飒爽,说不出的凛冽逼人。
乔魏荀忧心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堂妹,问褚辰:“褚太傅,你可有何高见?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引人耳目。”
这一点褚辰自然也想到了。
他那完美的唇角还有清浅的牙痕,幸而屋内光线昏黄,旁人看不清,他突然笑道:“我此番前来,一来是确认十四皇子与娘娘一切安好,二来也是要同你二位说个清楚,今后这一个月,一步也不要离开这座院子,京城很快就会大乱。乔兄,你在衙门的差事万不可停下,乔家怕是早就安插了锦衣卫的人。”
他没有说完到底是什么乱子,坐渔翁之利的事,说起来很轻松,真要办的滴水不漏,却非那么容易。
乔魏孟和褚辰是正经的表兄弟,可自小开始就不怎么走近,眼下的合作,倒是让乔魏孟更加忌惮褚辰,与此同时,他不禁又想起若素,她那样的性子,褚辰能护她一辈子长宁么?
乔婕妤不方便一直待在外室,见过褚辰之后,未几就入了内室,照看尚且几个月大的十四皇子。
待褚辰与乔魏孟谈完正事离去之后,她才复而从内室走出。
见乔魏孟对着外面的一弯下玄月皱眉凝视,乔婕妤以为他是在忧心乔家今后的前程,不叹道:“大哥,事已至此,你可后悔?”
武逆新帝,一旦被查,可是要抄家的。
乔魏孟回过神,默了默才知乔婕妤话里的用意,唇笑,眼不笑,他道:“后悔什么?你是乔家二女,当初若非家中所逼,你也不会入宫,此事我也有责任,姑母失势,朝廷断然不会重用乔家之人,父亲官位连贬数级,眼下已去大兴任职,而我本也不喜这官途乔家今后也就指望你和侄儿了。”
不知为何,乔魏孟今日面对不太亲密的堂妹,竟然说出了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