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有什么可笑的。
若素也没有时间细想,侯夫人那边还等着她去请安。
今日回门,巧云和巧燕进屋伺候时,特意从箱笼里挑了一件崭新的枚红色柿蒂纹褙子和粉霞锦绶藕丝缎裙。
若素微皱眉,觉得太艳。
褚辰此时还在屋内,却执意让她穿上:“我褚辰的夫人,就该明艳光,叫旁人比不得。”
他亲自把她从被褥中拉出,又给她着了衣裳,待下榻之后,还对那双七寸金莲评价了一番:“夫人这脚也不知可还有再长的可能?”
按理说未及笄之前,还是会长的。
巧云和巧燕低头偷笑,小姐和姑爷的闺中乐事还真是与众不同。
若素觉得他越来越不正经,不想再纠结她的脚到底会不会再长大一些,就命巧燕给她梳。
褚辰一般初一十五才会去给侯夫人请安,今日却陪同大奶奶一道去了东院,实在是罕见。
他穿着鸦青色杭绸素面夹袍,外面披着银狐皮的鹤氅,腰间挂了白玉,和若素并肩而立,形成了自然而然的保护/欲。
一路行至东院,府上的丫鬟仆从皆恭敬而立,低垂着眉眼,没有上面示意,谁也不敢直视这两位侯府今后的主人。
乔若云已经在侯夫人屋内伺候着了,眼下正用着早膳,因褚辰与若素起得迟,又担心会误了回门的时辰,就空着腹来请安。
侯夫人似乎早就知晓,便让下人又添了两副碗箸:“你们两人也来吃些吧。”
她见长媳迟迟不来,便命婆子前去打探过,那婆子回来后便将昨夜小阁里出惊叫一事也禀明了,侯夫人哪里不明白,全当是小夫妻新婚燕尔,亲热过了头,这才来迟了。
乔若云此刻十分畏手畏脚,不知所措,像是突然成了一个多余的人,褚纪很少去她院里,她睡的早,自然起得早,又不用操持庶务,每日用过早膳就来给侯夫人请安。
她杵在屋内,显得无比踌躇,便寻了借口道:“母亲,大伯,长嫂,妾身还得回去看看蕊姐儿,这就不作陪了。”
侯夫人点头让她离开:“老四媳妇也辛苦了,每日来陪我用膳,你回去吧。”
乔若云面色露出莫名怪异,还是退了出去。
她这一走,侯夫人也就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了,直言道:“你们两个昨天夜里闹到什么时辰?该也节制节制!子嗣一事虽迫在眉睫,可伤了根本也难以怀上。”
若素懵了,这是哪里跟哪里?
昨夜她与褚辰什么也没做啊。
当下被这般一顿‘训导’,因为本能瞬间红了脸,刚要解释什么,就被褚辰抢了先:“母亲教训的事,是儿子没把握分寸,下回一定注意了。”
若素:“!!!”
侯夫人本是在大炕的矮案上用早膳的,褚辰和若素一到,就命丫鬟将饭菜又挪到了四方桌上。
按规矩,若素是新媳妇,还不能这般与侯夫人同桌而食,可褚家情况特殊,当年褚北严对侯夫人也是百般疼宠,侯夫人在褚老太太在世那会子,就没在意过这些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