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很快被人从外头合上,褚辰低下头,和若素有一步之遥,他问:“洗好了?饿么?”
屋子里烧了地龙,若素洗过澡后只穿了一件桃色蝶纹寝衣,微露的领口处一片雪白,她就这样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如白莲含苞,清香幽荡。
“我还不曾吃,那你呢?”若素注意到了丫鬟刚才端进来的晚膳,上面还冒着热气。
她指了指案桌上的吃食:“要不一起吃吧?”
总这样尴尬的杵在一块实在是怪异的很。
话音刚落,褚辰就拉着她的手来到案桌边,他掌心就像快热炭,十分灼热。
二人落座,各处一边。
褚辰给若素夹了菜:“多吃些,天黑的早,夜里很长。”
“嗯。”若素嗯了声,没有心思去咀嚼他话里的意思,红蜡烛燃烧的烛火给人一种诡异的暧昧,她低头吃着饭,还喝了一碗乳鸽汤。
怎么喜宴还会备了这道菜?
该不会是他特意叫厨房做的吧?
还有,她怎么没有吃生饺子?
成亲那晚不是都要吃生饺的么?
若素还在腹诽,褚辰就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了若素手里:“你我的合卺酒”
他已经将她的手臂圈在自己臂膀上了,若素见他仰面一饮而尽,自己也不甘落后,就仰头喝了个光。
辛辣的液体滚入喉内,引得她一阵轻嗑,莹白的脸颊很快就泛上了浅粉色,轻嗑时,胸脯处的白嫩微微轻颤。
褚辰面色不改,明显立挺的喉结滚了滚,起身道:“我去沐浴,你先歇下。”
镇北侯府坐北朝南,有五处独立的院子,除了杂居处之外,褚辰的院落位于侯府最东面,而褚纪一房则在西面。
夜将近,外头的喧嚣才渐渐散去。
这一日,京城上下都在谈论一件事,那便是褚辰如何用十里红妆为聘,朝中权臣为媒,无上尊荣为信,将白若素娶进门的。
大户人家,就算是正妻也不会和夫君同居在一处。
可白若素倒好,竟然就被褚辰安置在了他自己的小阁之中。
那个地方,就连侯夫人都不会轻易涉足的。
这算是金屋藏娇了么?
乔若云躺在软榻上,心里别说有多憋屈,她望着雕梁画栋的屋顶想了良久,还不忘让人告诉四爷一声,她已睡下,让四爷不要上她屋里了。
“你是说文天佑向我三弟打听了白若素的事?”乔若云问。
她身后站着陪嫁过来的王嬷嬷,那日正好去乔家给褚氏送刺绣,从小厮嘴里偶闻的。
“乔家人是这么说的。”王嬷嬷回道。
“我知道了,你再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