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舅当的简直比对待自己亲闺女还要亲!
王玲月很欣赏这样的男子,又抬眸看了一眼白虎,而他已略显狼狈的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张大红色礼书。
动了心的女儿家不经意就喝尽了杯中茶水,她失了神。
若素给王玲月续了花茶,大婚那日,父亲和继母也会回京,到时候在他二人面前稍提一二,这事恐怕就能成了。
白虎这厢回到厅堂,褚辰已经饮完一盏茶,白虎生疑:大冷天的,怎会渴成这样!
“师兄,我听闻你昨日入了西宫?眼下东宫那位日渐得势,你此举着实不妥。”白虎在褚辰对面落座,弹了弹墨蓝色袍服上的水渍。
漫天的大雪,下了停,停了又下,刚晴几日,又飘起了鹅毛般的雪朵。
褚辰漫不经心的斜睨了一眼白虎,他这样的人到底不适合那个位子!否则他又何必大苦心谋划这一场呢!
“不过是奉皇命给小皇子写了几幅字罢了。”
这是司礼监传出来的口谕,是人都不会信,小皇子尚在襁褓中,就算褚太傅的字如何腾龙舞凤,他也没那个鉴赏的本事。
“皇上还能说的了话?”白虎相当的怀疑。
褚辰喝了杯盏,眸底波澜不惊:“自然是皇上的口谕,我总不能擅自假传圣旨!”
白虎还是不信。
但大师兄做事,旁人一向干涉不得,便也不问,就商量起了大婚的事:“白大人和长姐已经启程上路,想必会赶上婚礼。”
褚辰没有说话,赶不上也得赶!
半个时辰后,眼看就快到午膳了,见褚辰仍旧不走,白虎只得留其用膳,他不懂婚俗,只听闻新人不能见面,便一丝不苟的守着褚辰,半步不让他踏入若素院子。
褚辰:“”
十日后,雪天放晴。
文天佑接连堵了乔魏远一月,这一日终于在国子监将他困住。
“你倒是厉害,能躲得本官眼线的人,在这世上还是能数的清的。”文天佑笔直而立,绯红色官袍和外头的寒冬凄楚形成刺目的对比。
乔魏远被锦衣卫禁锢着坐在了东坡椅上,这椅子是先生教学时所用,手柄已经磨得光滑,此刻肌肤贴在上面非常的冷。
他轻笑着,既不惊也不慌:“文大人哦不,我应该还称你一声姐夫,至于是长姐夫还是三姐夫?你自己心里才清楚。不过姐夫大周章困我与此是为何?”
那人死后,才将她的灵位扶为正室,真是天大的笑话。
乔魏远身上有股子叫人无法参透的古怪。
文天佑隐约感知到了杀意,可又觉得好笑,他这样一个文弱书生,凭什么对自己造成威胁!
“本官只是想知道你三姐到底是活着?还是真的不在了。”
他低沉的声音如冰破河川,字字句句带着审视。
乔魏远一直很镇静,甚至是过于平静,这种泰然让文天佑为之疑惑。
那日的事,白若素说出了那样的话,他也信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