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北侯常年在外守边,侯夫人又是不管事的,而褚辰更是不看好周家,根本不削一顾,褚纪则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可褚家的人岂能这么容易就被欺负了。
如果没有周老太爷与褚家太爷之间的那点莫逆之交的关系,周家怎么可能摊上褚家这门贵亲!
褚辰与若素坐在了上位,玉珠就站在若素身边,非常的听话懂事。
周老太太道:“玉珠儿,到祖母这边来,你粘着白姑娘像什么话!”
在她眼中,玉珠姓周,就算褚纯与周墨和离了,玉珠也是周家的孩子,这一点变不了。
玉珠不太想搭理周老太太,仗着有褚辰和若素撑腰,直言道:“周家老夫人,我此番回金陵就是来与周家彻底划清干系的,这今后我再也不是你们周家人。”
女孩清脆的声音显得稚嫩,却很大气。
周老太太脸色铁青,她身边站的是周墨新娶的正妻,也是他的表妹,周老太太胞妹的女儿,她闻言倒是很高兴。
玉珠能脱离周家,与她而言,简直是太好的消息了,不过碍于周家的面子,她只能忍着这份喜悦。
周墨赶了过来,喝道:“你这孩子什么胡话,还不快到为父身边来。”他对玉珠挥了挥手,如同对待一条狗。
这些人一个个眼高于顶,许是在金陵做惯了‘土皇帝’,还没有深刻了解过褚家今时今日的地位,竟无一人上前向褚辰示好,又或者行礼。
褚辰斥责道:“放肆!我褚家的孩子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呼来唤去的!今日本官此行,一来是要求阖府除了玉珠儿的祖籍,二来,本官也是来替舍妹讨回嫁妆!”
周老夫人急了:“褚太傅啊,这嫁妆不是已经尽数归还了么?哪里还有什么嫁妆!”
褚辰让墨殇递了账本过来:“老夫人自己过目,这些年舍妹在金陵的铺子,田庄可是盈利不少,周家也算是名门大户,这些盈利也好意思暗中克扣下来!”
他怎么会拿到这份账本?
周老太太有些身子软,靠在椅背上,呼吸都不太顺畅了:“这”他看向了长子。
女儿亲口要与他划清干系,这本来就让周墨心里头激怒,嫁妆利润一事简直就是打了他的脸面,他虽心高气傲,怎奈这些年一直未能考中进士,实在是憋屈的紧。
褚纯又来自京城,身份摆在那里,他在她面前,没法挺直腰杆,加之幼子夭折,褚纯再不能育,他便起了纳妾的心思,正好他也贪恋表妹的美色多年,谁料褚纯性子刚烈,张口就要和离。
于是,就有了今日的事情。
“即使如此,周家是该归还。”周墨无奈的道。
周老太太的心在跟着滴血,那些银子可是大头,如今的周家哪里还有什么家财万贯,她当真是舍不得。
褚辰又道:“本官已命人前去了那几家舍妹置下的铺子,至于盈利也会有人上门回,此外,不知周家大少爷可记得芸娘此人?”
此言一出,如平地起雷,唯一蒙在鼓里的人则是周墨现在的妻子。
芸娘可谓周墨一辈子的耻辱,可他偏生就好这一口,把人弄出周家之后,还将她藏在了庄子里,时不时会去找她,二话不,就去钻了她的被褥。
周老太太长相狠厉,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当初她的意思就是将芸娘弄死,只是儿子坚持,她也无法可施,再加之芸娘还生过一个儿子,虽不能光明正大入了族谱,可到底是周家的男嗣。
周墨唇齿颤,立马对管家吩咐道:“去把族里的几个阿公请过来,今日开祠,除了玉珠儿的名!”这是褚辰想要的,他只能立马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