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佑只觉一股燥热向下腹涌去,突然坐立难安。
算她运气好,有了褚辰这个未婚夫,否则......他会叫她彻底‘臣服’!
观赛台上十来位官员坐在下首,皆是面不露色,既然没有能力给当朝权臣留下好印象,那不如什么印象也别留下,各个正襟危坐,能低调则低调,连喝茶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万般安静之中,一阵咳嗽声场下传来,众人的目光皆投到了洛阳李家大夫身上,只见他手下的药人明显有了苏醒的迹象。
当众人屏气凝神之际,那药人一口暗红色血迹喷了出来,染红了白巾三尺。
有皂吏和仵作上前查探,须臾折返禀报上座上三位大臣:“回禀三位大人,此人已断气,经脉俱损,五脏已毁。”
一言至此,葛大人陷入艰难,这到底是算救活了?再死去?还是压根没有救回?
洛阳李家的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夫,脸色微晒,按理说第一轮的规则,是谁先救回活死人,谁便是赢了,而第一轮取得便是前七位。
虽然此人终究还是死了,可到底还是喘了几口气才死的。
说来也怪,他明明下药不重啊!
上回药王大赛,也是用的此法,他恰好得了第三。
褚辰未答话,他满心满眼,只瞅着自家的未婚妻,她认真的样子,非常的可人。
这厢文天佑却是浮躁难耐,他难得动情,还是自己讨厌的女子动情!也不知为何挥了挥手,让仵作与皂吏下去,县丞以为自己嗅到了准确的信号,朗声道:“洛阳李家----败!”
是以,李家代表被带了下去,只能无缘第二轮,当场差点气的老命呜呼。
半柱香后,若素手下的活死人睁开了眼,褚辰唇角微扬,有种与有荣焉之感,若素的动作,他全程都看进了眼里,步步细致,稳重谨慎,他褚辰今后的妻,大抵只有她能配得上。
若素回眸朝着观赛场浅浅一笑,面蒙白纱,只能看见一双盈盈的水眸,叫人看见了,产生了她是在看自己的错觉。
文天佑神情一滞,或许咳嗽会‘传染’,他以拳抵唇:“咳咳”。
众官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褚太傅的未婚妻,那褚大人肯定是向着白姑娘的,而文大人此举,无疑是在召唤各位:赶紧投签!
县丞到了葛大人传来的眼神,朗声道:“白若素第一局过----!”
声音朗朗,悠长且响亮,若素由丫鬟伺候净了手,绕过回廊,去了后院暂且歇着。
一个时辰后,前七名尽数评出,晋阳王家也在其中。可惜的是,除了若素医过的死囚,其余皆没有活过半柱香便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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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比试在城南旷地,参赛者需用有限的药材,配置出一味药物,每次大赛所定药物皆不相同,此番大赛是针对肺痨而定下来的。
要知道肺痨是没有根治的药物可取,这一次算是给胜出的七位佼佼者出了一个难题。
所能用上的药材也极少,要当场想方子,当场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