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暂不理会,不知文大人要说何事?”褚辰从小蝶中拿了柑橘,骨节分明的手将橘子剥的干干净净,他似乎很喜欢剥东西,不管是果皮,莲子,还是她的衣裳。
若素从文天佑一出现,就莫名紧张,潜意识里,她总觉得文天佑已经嗅到了什么。
这厢,文天佑一手持杯盏,一手拿着茶盖,轻轻拂去面上的茶沫,不疾不徐道:“几个时辰之前,太傅大人的手下是不是在歌舞坊活捉了朝廷钦犯?太傅大人可知此人罪过累累,在多地犯下了贱//**人的罪责?”
褚辰眸光幽冷:“区区一个采花贼也需文大人亲自过问?各州县衙门都是废物么?待本官回京,一定向皇上上书一本,必高颂文大人之劳苦功高。”他吃着柑橘,无形中,露出了一丝痞子气息。
文天佑胸口一堵,他明白这个表情,男子遇到自己喜欢的心上人后,再城府深沉的人也会变得如情窦初开的小子。
看上去,褚辰的日子很滋润。
文天佑在喝茶之际,微微一个抬眸,在若素脸上稍作停留,见她娇态楚楚,嫩唇娇艳,心底的压抑顿然爆长。
他又道:“下官深受隆恩,又在大理寺挂了职,侦查办案本是寻常事,那登徒子前后掳了良家女不说,还试图玷污朝廷命官的妾室,此事已传的沸沸扬扬,若不加以惩戒,岂不有损我朝圣威?”
褚辰与文天佑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已刀枪相向。
“文大人怎知我捉回府上的人,就是你要惩戒之人?”褚辰不知道文天佑到底想干什么,可甄童却不能落在他手上。
否则甄氏一族或多或少会将此事怪责在若素头上,甄童本是丢了家族脸面的人,要是闹到了衙门里,更会让祖上蒙羞。
文天佑放下茶盏,不慌不忙的从广袖中取了一张画报出来:“这张图是由被害女子口述,经衙门画师之手谨慎画出来的,请太傅大人过目,您府上那厮可正是图上这人?”
褚辰眸光温和的看了一眼若素:“素素,此人你可见过?甄童乃甄家人,也是你师叔,要是当真如文大人所言,府上藏了不该藏的人,我可是.....要大义灭亲的。”
他说的认真,若素听着糊涂。
甄童分明是他叫墨殇捉回来的呀。
褚辰却在想,文天佑非池中之物,想诓骗他似乎没有可能,如果他非要查清楚,那到时候就只要承认确实捉回了甄童,但却是因为若素年幼无知,并不知他是采花贼,可褚辰则会想法子将甄童掉包,无论如何,要将他活着交给甄家人。
她配合着褚辰,演道:“不曾见过,我让墨殇带回来的人确实是我师叔,却不是图上画的此人,文大人确信他便是采花贼?”
文天佑胸口燃烧着一团火焰,怎么也无法扑灭,他不知道如何宣泄,便寻了油头,想找若素的麻烦。
她让他不痛快,他也得给她点惩罚。
“千真万确!数十受害人亲口描述,且又由多名画师协助,方才出了此图!白姑娘莫不是想偏袒师门吧?”他很想步步紧逼。
若素察觉到文天佑和以往大不一样,这一次似乎是有备而来。
她道:“文大人这话,若素可担不起,您若不信的话,且随我去后院荷花池,我那师叔实在顽皮,盗窃了师门的祖传,这会在正受罚呢,你可随我一道去看看,我的话是否属实,大人一看便知。”
送上门的把柄,文天佑没有理由不要,可......这女子会如此轻易就交代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