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毕竟没有人傻到用脑袋说实话的。
待若素退出屏风,院使小声问道:“我等一早便为皇上把过脉,得出结论皆是一致,不知白姑娘此番结果是?”他说的很小声。
在皇帝面前谈论他的病情是大忌。
若素笑而不语,心道这些‘老江湖’未太沉不住气了。
“这.....白姑娘,你倒是给个准话啊。我等回去也好商议探究药方。”院使大人家中几代为医,最看不起类似于江湖郎中的甄氏一门,最可气的是甄氏族人还眼高与手,从不把他们这些名门医者放在眼中。
若素依旧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还能有什么结果,人到了一定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最多只能延缓寿命罢了,更何况老黄帝心性凶残,这几年又沉迷美色,早就掏空了身子。
她道:“诸位前辈,恕民女不能直言,师门有规矩在先,不得在同行面前展露手艺,望前辈谅解,至于药方,民女自当全力以赴,也望前辈们勿要参与,咱们各自钻研各自的药方岂不更好。”
真是好大的口气!院使大人气的胡子一瞥一瞥的:哼!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药方子出来!
太医院数十位经验老道的太医都没想出得宜的法子,就不信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整出什么惊天的奇闻出来!
这厢,若素走出了寝殿,由宫人领下去暂时歇着,她走在宫廷的游廊下时,突然被人叫住:“白姑娘!”
若素闻声,身子一僵,转身时,却已回复面若桃花的安宁:“文大人又是哪里不适了?”
文天佑鼻音出气:“呵....这次倒不是本官不适,本官猜想白姑娘一时间也是无事,不如跟本官去见一个人。”
若素觉得这人越来越无理取闹:“民女在宫中甚是不熟,一会还要给皇上写药方,不知是何人令得文大人认为民女非见不可?”
文天佑鹰眸似剑,每一道目光都能将人看的彻彻底底,他又笑道:“也不是旁人,正是文婕妤,不瞒白姑娘,本官这庶妹自小身子孱弱,进宫后一直未能替皇家产下一儿半女,家父甚是忧心,怕不能报了隆恩浩荡,本官听闻白姑娘对生儿育女一事尤为擅长,此次还要劳烦白姑娘了。”
这话听了实在叫人憋屈,什么叫她擅长生儿育女?!
若素认得这位文婕妤,她是文天佑的庶妹,她记得当初在文家时,文二小姐待她也算是心善,曾多次帮过她,可没过多久就进了宫。
文天佑还是想试探自己!
若素哪里不清楚,文婕妤怀不上孩子,绝对不会她自己的问题,文家势大,又有文大将军镇守边界,老皇帝怎会让文家的女儿生下龙嗣?
文家可以重用,却独独不可能成为外戚。
“白姑娘....你到底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文天佑靠近了一步,他高高在上,逼视着眼前的人儿,甚至有那么一瞬,想逼她亲口承认她就是那个人。就算对她用刑也在所不惜,只要她承认了就好,就算她真的不是,那也无所谓了。
文天佑自己都觉得卑劣,可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半生癫狂的源头就是她啊!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