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多问。
是夜。
屋檐下挂着的红绉纱的灯笼在风中摇曳不止。
远处还可见挂在树枝上的祈福袋。
褚辰只身一人进了客房,他合上了门,走到床榻边检查了文天佑的气息。
是中毒无疑了。
只是这种毒,几个时辰之后便会消散的无声无息,中毒者根本不会察觉,只觉自己睡了一觉。
而他说过什么话,听到过什么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亦如黄粱梦一场,梦醒,一切皆归为虚无。
褚辰站在脚踏边,冷声问道:“文大人,你此番真实目的是什么?”
........
半柱香后,褚辰从客房走出,俊脸笼上一层阴霾,皇上果真谁也不信任,明面上派文天佑来协助他,实则却是监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皇上何事开始怀疑他?
还是这份君对臣的戒备一直都在,可上辈子皇上明明委托他辅佐朱鸿业登基,连虎符也交给了他。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哪里出了问题!
褚辰站在院中静静站了一会,他的面前是一株落了叶的西府海棠,这种花在岭南极为少见,他知道若素喜欢,就命人移植了过来。
估计是养不活了。
它也会水土不服。
何况是重活了一世的自己!
对帝王家的仇恨,对伊人的迫切渴求,对权势的掌控....一切的一切都与前一世截然不同。
结局也会不一样的。
他不要她那般凄惨的死去,像她这样可爱漂亮的人儿,理应在儿孙的照料下,寿终正寝才是。
褚辰极目望着苍茫的天际,暗暗发誓,一定会改变她的命运,甚至不惜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包括他自己的。
另一边,若素直到夜半还未消气。
巧云和巧燕想着法子哄她开心,屋里头尽是时兴的吃食还有白灵命人送来的果子和长寿糕。
手里的医书也看不下去,若素索性起身,吩咐巧燕帮了人偶出来,练习针灸。
想象着这木偶人就是褚辰,想扎哪儿,就往哪儿扎,如此这般好一会,才解了气。
“算我又输了一轮。”若素直言了一句。
巧燕压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小姐,您不是扎上去了么?怎么会输呢。”
扎上去?
若素了针,若有所思了起来,总会有法子不受那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