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醉酒一事的确失态了,所以才被褚辰那家伙趁虚而入!
文天佑是个话很少的人,几杯酒下肚,他的一张俊脸竟起了潮红:“白家姑娘不愧是师承名门,那探子几日便彻底醒了,不过也就活了一宿,我的人下手太重,不留神就要了他的命,当真是白白浪了白姑娘一手好医术。”
大过年的,他非要提及血光之事么?
锦衣卫办事向来狠辣,白启山也不会过问,更没有资格多管,只是当着他的女孩儿说出这种话,他面上变得不太高兴。
文天佑确实是个奇才,也是个栋梁,也偏生不会做人,比他这样的乡野之夫要能得罪人。
“咳咳.....夫人先带素姐儿下去吧,为夫再陪这二位贵客喝几杯。”白启山也听闻了若素和文天佑的过节,虽舍不得斥责女儿,可还是为她捏了把汗,文天佑这人可从来不给人留情面的。
不顺眼的人,说杀也就杀了。
可皇上却还处处维护,说他是难得的得力爱将。
白灵会意:“妾身想起来还有几张窗花没贴呢,正巧了素姐儿就爱剪纸,妾身这就带她下去。”
她起身,给了若素一个眼色。
若素自然不愿留下的。
越快离开越好。
没想到那探子就这么死了,她那日-还答应过会救他一命呢,怪只怪他还是顽固了些,要是趁早说了实情,结局就会大不同。
那人是不信任自己吧,如今倒好,死的更彻底。
他要是信了她,一开始就坦白,若素定会想法子救他。
可惜,信任这种东西....比金子还要来的贵重。
越是到了生死关头,就越是舍不得拿出信任。
若素轻轻福了一福,便随着白灵回了后院。
文天佑来的真是不巧,她本想趁着年夜饭给褚辰下药的,如今......她可不想从文天佑口中窥听些什么朝廷机密。
只是,昏睡几个时辰是不了的。
“在想什么呢?还在为文大人刚才的话伤神?那人死有余辜,你已经尽力了。”白灵好像看出了若素的心事,知道她是顽皮,却也是个心善的姑娘。
若素勉强笑了笑,真是没法告诉白灵,她的夫君一会怕是没法陪她守夜了,除了褚辰和文天佑,白启山也喝了那酒壶中的酒。
那药本是对身体无害,不过是会令人陷入短暂的昏睡,在意识朦胧之下,人的防备最低,加之药物的作用,极容易套出话来。
若素去了白灵屋里打络子玩,少倾小厮扶着半清醒半醉态的白启山进屋:“夫人,大人喝多了,文大人和褚大人也喝多了。”
白灵忙起身,上前扶着白启山,把他扶到屏风后的床榻上,让他躺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很是平和,这才放了心。
等她再度走到屏风外时,怀疑的问了白启山的贴身小厮:“都喝醉了?你可看见两位大人喝了多少?”
“这...小的也没注意。”
不应该啊。
都说习武之人,一般都是酒量过人,怎么才一会,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