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爷更是坐立不安,连最喜欢的五姨娘也没法驱散他心中的郁结和不甘。
他从衙门回来便被叫到乔老太太屋里问话。
乔老太太手上缠着佛珠,额头带着翠玉的眉勒,见着长子一脸霜色,不问也知道为什么。
“老大,你杵在那儿做什么,坐下吧。”乔老太太语气略显温怒,秦香忙给乔大爷端了杌子。
乔大爷叹了口气,撩开衣摆坐下后,又是一阵叹气。
“可是皇上今个儿驳回了你的进谏?”乔老太太沉声问道,见乔大爷未说话,伸臂将茶盏朝着乔大爷砸了过去:“你糊涂啊你,皇上要真是要立鸿业为太子,还轮到你去进谏?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他的娘舅!能起这个头么!”
乔大爷被说的哑口无言,他一向很畏惧这个母亲,竟不知她足不出户却知晓所有事。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这个句话不是没有道理,咱们皇上又是个疑心重的人,他会放任乔家势大,再扶持鸿业为储君?这件事你办的失了水准,搞不好害人害己!”乔老太太接连重咳的几声,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着乔大爷:“今后少进宫见你二妹,她也是个拎不清的,早被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
提及此,又是一阵心痛,乔家怕是离祸端不远了。
外戚干政是每代帝王最不能容忍的事,皇上毫无理由的宠爱乔莫仪,怕是有意为之。
“母亲,儿子.....儿子也是怕夜长梦多!您有所不知,皇上除了亲自下旨赐婚之外,还命锦衣卫千里送去了贺礼,文天佑是什么人,皇上能让他亲自过去,可见有多在意白启山的婚事。”
文天佑到场,就相当于皇上亲临了。
乔老太太闻言,连连摇头:“你怎么还不醒悟,乔家如今的声望与富贵已经是祖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才能有今日,你为何偏要争那个位置?想要气死我这个老婆子是不是?”
有多少官员都是死在了“不甘”上面,更有甚者,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