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无视邱言仁的猜忌,让随从硬生生逼他下了船,当褚辰再度返回船舱时,连同帘子也拉了下来。
船舱里只有一张酥油灯发出的昏黄光亮,映的内室盈盈灼灼,二人独处本就诡异的暧昧,眼下更是无中生有,让人难胡思乱想。
可若素心里非常清楚,不管她做什么去抵制褚辰的靠近,这人总能拿出更加有恃无恐的法子,然后靠她更近。
所以,她学乖了。
此刻,微低头看着医术,一言不发,更不发表任何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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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
淑妃屏退了宫人,只留下乔若惜和朱鸿业。
朱鸿业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反倒是乔若惜红光满面,圣宠在身,到底是不一样的。
“母妃,父皇一向不喜九弟,明面上是送了九弟出宫,可实则怕不是如此吧!”朱鸿业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打在了案桌上:“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心狠到底,万万不该留下那个祸害。”
乔若惜微微敛了神,她劝道:“表哥,大局还未定,总有法子的。”她对朝堂上的事所知不多,又视朱鸿业为此生最爱,连对他说话的声音也是轻柔至极。
朱鸿业与乔若惜对视了一眼,有淑妃在场,二人也不好做出越矩的行为。
淑妃拨弄着怀里一只毛色光泽的波斯猫道:“我儿要是这点事都沉不住气,还谈什么今后!你父皇最是看重有才学的人,对武将向来疑心重,我儿莫不是这一点够给忘了?你要记住,太子身后的靠山都是你父皇最为嫉怕的人,此外,三年后从国子监走出的进士必将是将来的半个朝堂,你真要下功夫,还不知从哪里下手么?”
朱鸿业凝眸,似乎如醍醐灌顶:“儿臣知道了,可....母妃的意识是指,父皇特意下了套,想给....那些人致命一击?”
淑妃红艳的唇似笑非笑,美艳之下,是绝无仅有的阴损和狠厉:“本宫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