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文天佑雪白色中衣领上,上面还有隐约可见的血渍。
那些肮脏的事,从什么时候开始也由他亲自动手了?
文天佑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若素,好像听到了无比滑稽的笑话,他薄唇微启,带着不可一世的冷漠道:“白姑娘只管医治,其他事与你无关!”
二人有过上次的‘合作’,虽算不上‘知己’,但文天佑待若素的态度明显不同于以往的不削一顾。
起码多了一份‘高看’,而文天佑是从来不高看任何人的。
他这是在告诫她,有些事知道了对她没有好处。
“我若医好了他,你又当如何?”是要继续折磨这人么?若素不知道大理寺是如何审讯犯人的,可锦衣卫的手段早就有目共睹过,他们不会轻易弄死一个人,而是在濒临死亡时,再去救治,等康复了再接着施刑。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落入锦衣卫之手的人的结局。
内室除了巧青再无旁人,文天佑干脆直接告诉若素:“此人与你父亲有关,实话跟你说了吧,有人要害你父亲,而这人....或多或少的参与了此事,你是想让白大人活下来?还是他?”
有些人说话时,是分不出真假的。
若素神情微带质疑的看着文天佑。父亲远在岭南,与朝廷早就没多大牵扯,怎么会有人要害父亲?再者文天佑会那么好心?还是他的顶头上峰的意思?
不论如何,她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半柱香的功夫很快就过去,若素给男人洗了伤口,又撒上了金疮药:“文大人,这人失血过多,我只是给他处理了外伤,要想让他醒来,还需一根上等的野山参,不过.....不知这银子...”
文天佑眉梢抽了抽,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随手一置,扔在了案桌上:“这些够了吧!”
到底是真在乎银子,还是故意与他拿乔?!文天佑不再细想,而是踏出门去,吩咐手下寸步不离守在门外。
巧青不会说话,做事倒麻利的很,有她在身边,若素省了不少麻烦,若素得了空闲,便走到方才文天佑坐过的地方,拿起了那张似乎还在带着体温的一百两银票,淡淡道:“真够小气。”
文天佑刚离开房门几步,闻言脚步一顿,腰间的长刀被他捏了死紧,片刻才面无他色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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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里屋的檀香早已染尽,巧青喂那男子喝了参汤,若素在他身上几处关键血脉上施了针,很开那男人的眼珠子便开始动了动。
“嗯嗯---”巧青朝着若素连连点头,支支吾吾的提醒。
若素正靠在圆椅上假寐,闻声睁开眼时,文天佑也踏门而入,他抢在若素之前,走到床榻边,笔挺而立,开口便问:“裴大人,你醒了?本官向来不给人留机会,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裴府老少三十二口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堂而皇之的威胁。
**上挨过酷刑,神上的摧残未必受得住!
倏然,若素周身拢上一层寒意,他的狠厉真是一点也未曾变过。
事关父亲,若素也上前几步,只是离文天佑足足十几步远,文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