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瞧不起她的模样道:“表妹,我看你以往挺厉害的呀,怎么今天见着长姐夫就怂了呢?”她看了眼低眉敛目的魏茗香:“还有你!至于吗!”
“表姐说笑了,文大人风姿卓绝,绝非常人所能逼视,我自是怕他的。”若素直言道,直接承认自己确实怂了,如此,乔若娇才能彻底闭嘴。
因为文天佑打头阵,乔魏远的马便故意落在了后头,从马车里透出的少女的声音令得他几欲发怒,半晌他才对着车帘子道:“想不到表妹也是个投鼠忌器的!”
“....”若素一凛,撩开马车帘子,和乔魏远对望,什么叫投鼠忌器,她可没想过去害文天佑啊,重活一世总不能蠢到去‘寻死’。
乔若娇压根没听懂乔魏远话中的意思,扯着嗓门就问:“三哥,投鼠忌器是何意?表妹为何要投鼠忌器?”
一路上,但凡看见锦衣卫的路人,皆会避让,结亲的队伍也算不得人山人海,乔若娇的话十分成功的传到了文天佑耳朵里。
乔魏荀与文天佑并肩而行,他摸了摸鼻,已经开始笑不出来了:“长...长姐夫,家中弟妹年纪尚幼,你可别当真啊。”这话怎么那么耳熟?这一刻,乔魏荀总算是体会到了长兄平-日里的苦楚。身后一群不争气的弟妹当真会惹不少麻烦。
文天佑未语,以他的为人,绝对不会因这种小事而大动干戈,多半都是私底下直接‘解决’了。更何况,对于白若素?他还真是不削一顾!且随她去吧,还是那句话,他到要看看她能蹦哒几时。
虽是风平浪静,可若素心里叫苦,如此一来,文天佑还不是把罪责都放在她身上!她欲开口对乔若娇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榆木脑袋再怎么打磨,还是榆木!
车队再度陷入无比的安静,路过了顺天府,再绕过慧觉寺,最后转两个胡同就要到林家府邸了。
魏茗香悄悄瞥了一眼马车外的乔魏远,高头大马,锦衣玉带,乔魏远一言不语的直视着前方,他的侧脸极为好看,像是上天恩赐的绝妙姿容。
难怪乔府人都说以前有个貌美的柳姨娘,所以才生了三少爷这样的人物吧。
魏茗香这样想着,突然一道目光射了过来,她侧目一看,乔魏远正对着她笑,她吓了一跳,忙又低下了头去,心里如同捣蒜般不安宁。
若素将这二人神色入眼底,她是个局外人,自是清醒得多,乔魏远这个眼神哪里有暧-昧的意思,分明就是冷笑。
远哥儿,又想干什么!
若素瞪了他一眼!
既然不打算给人家姑娘承诺,就不要招惹她!
乔魏远还是对若素的警告视若无睹,眼看着林家就快到了,他勒了缰绳骑马到了车队前头。
马车停下,外头是漫天的炮竹和人声喧哗。
林大人已是花白的胡须,发现来迎亲的人竟是文天佑,愣是狠狠捋了几下胡子,好在来喝喜酒的官员都是撑场面的,他也就没太大惊讶。
若素等人被领到女眷所住的宴席处,在林家吃过酒,才启程返回乔府。
好在总算是赶上了吉时,林慧晴跨了火盆和马鞍就被扶着去正堂拜堂。
至于闹洞房一事,若素是铁定没有丝毫兴趣,她去乔魏氏身边问过安,就回了西厢院。
一路上,嬉笑打闹,到处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