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路鼓于大寝之门外而掌其政,以待达穷着邃令,闻鼓声,则速逆仆与御庶子!
登闻鼓一敲,势必闹得皇城皆知。
乔大爷虎眼一睁,他才刚得了势,断然不能让皇上认为他这个代任顺天府尹无能力处理管辖事物,遂一口应下道:“白若素,本官自会受理,你这状纸上还写有一同犯,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大人,此人名古世仁,原是我白家田庄一庄头,因与县令勾结,私自扣押赋税不说,还违背皇上旨意,肆意太高地税,此人虽是同犯,也可当人证,此外他那婆娘也是有罪之人!”若素又道,接着用呈上一张名单。
乔大爷一看,眼角开始抽动,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若素上辈子在文天佑书房见过这份名单,皇上早就打算处理了这些人,只是等着放长线钓大鱼。
乔大爷皱了皱眉,恨得牙痒,他既是暂任的顺天府尹,调查顺天府所属下县本是他的职责所在,这小丫头这般言辞是信不过他,还是意指他的无能呢?
说起来,白若素还是乔大爷嫡亲的外甥女,可这层亲情血缘之下是无法抹掉的权势利害关系,乔大爷不能明摆着包庇她,更不会无视她的状求,搞不好她还真去敲登闻鼓了。
又是一番交代,若素才离了衙门,乔二爷让衙役抬进古世仁时,被他的现状惊的不轻。
“这...这...成何体统!”乔大爷绝不会以为是古世仁自个儿自-宫的,他暗道:也就是老太太怜惜已故之女,这才盲目疼爱这么个伤风败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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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闹,若素替百姓状告大兴县令之事一时间传了开去,连同保定和永清的七品以下的官员也开始忧心,生怕一个意外,被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家小姐给状告了去。
那日若素回了乔府,几个粗使的婆子先去乔魏氏跟前汇报了情况。
乔魏氏闻言,先是惊愕了几许,静下心来倒也觉得若素的所作所为合情合理,没有一点魄力,今后怎么能成一家主母!
只是,这名声...
容嬷嬷让几个婆子先下去歇着,她给乔魏氏倒了杯露珠泡的普洱茶:“老祖宗,老奴可是听外面人说了,都道咱们家表姑娘心地善良,是菩萨下凡,那些个说三道四的都是心中有鬼的。”
这一日,陶氏和褚氏十分凑巧在抱厦偶遇。
丫鬟捧着冰镇的什锦水果,随行伺候着。
二人倒是聊的很投机,陶氏道:“大嫂,你可听说了么?白家丫头去了一躺大兴,别说是把白家田庄给料理好了,连同大兴父母官被快逼着换上一轮了。”
褚氏自然听说了,他的夫君如今可是执掌了整个北直隶的庶务,她吃了口深紫的葡萄道:“呵---谁知道呢!这两日-咱们府上这位表姑娘可算是京城上下无人不知,不人不晓了。”
陶氏的表情微妙的变化着,想起了还处于神智不太清楚的乔若婉,对若素那叫一个恨:“哼!我看谁敢娶她!”
乔若云在一旁听了少倾,也道:“二婶说的是,现在府上哪个男丁见了她,还不都是绕着道走!”
三人正说着,只觉一股子冷意不期然的飘了过来,再度注意时,乔魏远已经走远。
“二婶,你这儿子就要秋闱了,你也不去照料照料。”乔若云调侃道,乔魏远素来冷漠,与谁也不曾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