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随着管事上了后院的小阁,华庭里,树荫匝地,青竹伴着梧桐将院落遮盖的严严实实。
进了厅堂,王重林和甄剑正静坐对弈。
“表妹可算是来了,快过来看看我这招棋可还有活路?”王重林桃花眼透着摄人心脾般的绮丽笑意。
这样的男子应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才是!
若素暗自腹诽着朝着案几旁走了过去,她发现甄剑似有意无视她的存在,却也有些期待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水晶棋盘,白玉黑玛瑙,颗颗晶亮,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才能得来这样一套棋子?
“呵呵...原来师傅还是个对弈高手,我还以为您只会开药救人呢!”女孩儿笑声如朱雨落盘,一声‘师傅’叫的甄剑连骨头都软了。
这可比‘神医’二字要悦耳的多啊!
甄剑摸了摸八角山羊胡,冷不丁的抬头看了一言若素,个这样的小徒儿也不算丢了颜面,他振振道:“你这个白家丫头,我先前的药方可是救了你,亦是有恩与你!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诓骗我你为徒!这....这也罢了!你...你还非要为师请你过来才罢休是吧!”
话至此,王重林以拳抵唇,轻嗑了几声:“咳咳...我还未与表妹说明,神医已然答应徒的事,故而这次怪不得表妹!”
甄剑刷的一下,目光呆滞!
有一种叫做‘颜面尽失’之感跃然脸上,连光洁的脸皮也透着红了。
若素以帕子捂着唇轻笑,转尔小脸蓦然严肃的跪下,百褶凤尾裙的裙摆如莲花般铺散开来,压襟落地,轻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若素双膝跪地,微低着头,玛瑙珠串落在她白脂一样的耳垂边,静静的跪着,乖巧的不像话。
甄剑游历天下数十年,却从未和小姑娘家打过交道,俨然被若素突如其来的隆重和正式刺激的不轻。
他的嘴角已经不知道是何表情了,只是捋着他的山羊胡,眨巴着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眼,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若素抬起小脸,她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已经雕好的羊脂玉出来,雕的是一只饕餮,样子虽算不得致,却还可以看出大致的模样。
甄剑的目光落在若素白葱指上的醒目的红痕时,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又抿住。
像她这样细皮嫩肉的小人儿,雕出这样一件玉器实在不简单。
可见她真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师傅,徒儿人微身轻,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个了,待得父亲回京,定会好生感激师傅大恩。”若素笑盈盈的将玉佩放在甄剑的手上。
这个时候,甄剑哪里还有什么‘矜持’一说!
赶紧扶起小徒儿要紧。
循循寒暄一番,王重林道:“乔家嫡长女昨日/来求医,我便特意送了信告知与你,是医还是不医?”
王重林的话令得若素难起了另眼相看之意,以她单方面对王重林的了解,他不算是个恶人,医人救命又是大夫的天职,怎么还要问她的意见了?”
“可是不孕之症?”若素问道,乔若婉除了不能生育,还会有什么病?
甄剑靠在东坡椅上,拿起一枚黑色棋子,踌躇了片刻又放了下去:“此妇绝非一般人,我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