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对自家主子的习性也才刚刚适应不久,好在幼时见惯了此等血腥之事,依旧衷心待主。
可那白家小姐怎么说也是乔老太太的外孙女,万一伤了哪里,事情一旦闹大,对主子百害而无一利。
乔魏远接过湿巾再度擦过手,又将血帕随手丢进了早就枯败的荷花池里,血色瞬间晕染,旋即在清水中渐渐化开,很快消失不见,他表情淡淡:“算她运气好,这次命不该绝。”
福林松了口气,但旋即又觉得头皮发麻。
主子这意思是说,要是表姑娘真的看到什么,他会杀了她?!
“公子,二爷已经将那女子安置在了西苑里,您看还要不要去老太太那里提提意见?”福林对后院之事实在没什么把握,只不过主子的吩咐他不得不从。
乔魏远很快就要十五了,身高却比出生武将的福林还要高出半个头,天生俊美的五官也越发的深邃,尤其是如刀斧雕刻而成的鼻梁,英挺巍峨。
就连礼部尚书王大人初次见过他之后,也赞不绝口:“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要不是孙女王玲月心悦褚辰,他早就让人操办两家的联姻了。
“此事不必再理会,自然有人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始谋划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乔魏远冷笑。
福林低头思忖,暗地里极为佩服主子的城府。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是久经杀戮的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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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刚回到小院,乔若惜就带着两个丫鬟在花厅等着了。
她上辈子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对待一切又都是听从陶氏的话。
“惜表姐找我有事?”若素上前,温和的笑着。
方才乔魏远的阴霾还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倒是期待着陶氏来找麻烦,如此,她也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乔若惜见了她娇娇弱弱的样子,又相信了陶氏的话:“素姐儿也不是个善茬。”
她在心里冷笑:“善者?善者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表妹还不知道吧?云姐姐今日受了惊吓,母亲让我带着补品去大房看望她,我就想着顺道带上你一道去了。”乔若惜似乎是在试探。
她从来就没有自己的主见,但凡有点心机也是陶氏在背后指使。
若素做惊讶状道:“我从普陀山回来就听闻了一些,原来是真的!惜姐姐稍等,待我从库中取些东西就随你去。”
乔若惜细细观察着这个娇生生的女孩儿,分明是花一样的人儿,哪里像母亲说的那般可憎?
林嬷嬷拿着钥匙去自家小姐的私库里取了一对野山人参出来。
早年白若素体弱,这些都是白启山命人在外寻的鲜少玩意儿。
巧燕见了难心疼,小声嘀咕道:“小姐也太大方了,她自己都不怎么吃呢?怎滴就这么便宜乔家小姐了?”
林嬷嬷皱了皱眉,瞪了她一眼:“小姐这样吩咐自然有她的主意,你这丫头休要再乱嚼舌根子。今日花神庙一事保不成会连累到小姐,大人又不在京上,真要有什么事,小姐她该怎么办?老祖宗再怎么怜惜小姐,也不会不顾她的亲孙女。”
被训斥一番,巧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