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婆子给褚氏,陶氏还有王姨娘添了碗箸,王姨娘看着一桌的佳肴,表情有些艰难的变化着。
这个王姨娘模样还算周正,面若银盘,齿如瓠犀,还真有贵妇之相,就是体态略丰腴了些,她回想起前天晚上,乔二爷搂着她求欢时还抱怨了一句:怎滴又长肉了!
思及此,王姨娘撇下碗筷,她发现若素也用完饭了,就拉着她说起了话。
若素发现她还是一点未变,她与柳氏同样是妾室,却过着全然不用的人生。
王姨娘骄横跋扈,柳氏柔弱无依,无非是因为王姨娘背后有富甲天下的王家,而柳氏曾今只是一个通房丫头,她能仰仗的无疑只有乔二爷的宠爱。
可惜,自古男子的情义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昨日娇花盛开,今日却已坟前枯寂。
这人,总是被命运摆弄着,总有难以启齿的不得已,若素在想,这一世她定不能再次让命运随意埋葬了她的一生。
顺遂也好,不如意也罢,她要为自己活一次。
且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逍遥一阵子,今后的事,今后再慢慢算清。
月入树梢,白启山让小厮去请了若素出来,交代了几句:“姐儿安心在你外祖母身边待着,为父已经将家里的银钱交给了林嬷嬷,她会为你打理一切的,莫要挂念为父”
早过而立之年的男人背对着月光,身形伟岸如山,他遮去了眸子的异样,嗓音略带沙哑的接着说道:“为父定能全须全尾的回京。”
若素拉着父亲的手宽慰道:“女儿知道的,只是这钱财实在用不上,父亲还是带着去上任。”
在岭南,没有钱财是走不了多远的。
fù_nǚ二人僵持了片刻,白启山耐不过女儿的心意,终是带着部分银票离开了乔府。
翠玉阁,东园里挂着红绉纱的灯笼,初春的晚风带着刺骨的寒意,陶氏走在被月光洗礼的甬道上,只觉周身凄寒,她望着随风而动的树梢,突然止步说:“我今天看见那个丫头就心里发怵的很。”
身后的徐妈妈是陶氏的陪嫁老仆,也是陶氏的心腹,她将黑狐皮的披风裹在陶氏身上,说道:“夫人想多了,我看那素姐儿乖巧的很,只不过是名字一样。”她顿了顿,目光在一片昏暗之下惊人般的慑人:“要是那丫头真有什么坏心眼,咱们就悄悄拾了她。”
陶氏叹了口气,她在陶家斗了好些年,熬到了出嫁还是接着斗。
手上早就不干净了,随之也麻木了。
白启山的马车刚驶离石桥胡同,迎面就遇到一辆青帷小油车,马车外缘挂着一盏八角琉璃灯,在青石过道上隐隐发着微光。
立于马车旁的护卫抬手挡住了白启山的马车,并道:“白大人且留步,我们家世子爷有事相告。”
白启山对褚辰的印象极好,他也看得出来褚辰对若素的心意,这些年都是风雨无阻的关照白家。
他一下马车,褚辰就已经立在他面前,年纪轻轻,却生的挺拔端秀,器宇轩昂,眉眼之间一股子看透世间一切的决然。
“世子特地找我有何事?”白启山直言,和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