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冉、欧阳志这类行程都快排到银河系的人自然早就走了,郑和留下来拾酒店里的衣服,打算等晚上吃杀青饭。
“当、当。”有人敲门。
郑和衣服丢得乱七八糟,连忙喊:“等等。”一遍用脚把行李箱、衣服什么的踢进床底下。
打开门,笑眯眯的白先生与脸冷得快掉渣的桑北走进来。
郑和先是惊讶,而后又开始高兴,问:“你怎么来了?”
“成少告诉我你今天杀青,我来接你。”白先生声音压得低低的。
郑和这么多年听白先生在电话里失真的声音,突然听到真人的声音,耳朵被那磁性的声音振的发麻,他揉揉耳朵,搬开椅子,道:“来,坐。”
白先生将视线停在床底下露出来的一截衣服,又想起刚才郑和开门时门里边的动静,皮鞋悄悄踩在那截衣服上,轻声问:“你刚才在做什么?屋里有人?”
郑和一拍脑袋,趴地上把行李箱拖出来,道:“我刚才拾衣服呢,还以为是剧组里边的人……”
白先生:“……”
郑和继续在床底下嚷嚷:“我说谁踩我衣服了?桑北,你把你那臭脚丫子拿走!”郑和边说边又把脑袋瓜从床底下抽出来,瞧见皮鞋的主人是白先生,立马狗腿的讪笑:“白先生,您能不能抬一下这只尊贵的玉脚呢?”
白先生慢条斯理地摇头,道:“如果我偏偏喜欢踩这件衣服呢?”
郑和瞬间脸扭曲到一个又是肉疼又是疑惑又是恼怒的搞笑表情,几秒中过后,他把表情定格在之前的‘狗腿的讪笑’,双手拿着衣服给白先生擦鞋,道:“您爱踩就踩吧,不过我这衣服可贵了呢,人家地摊……不,服务员特意说全国就这一件,您得赔我钱。”
白先生忍俊不禁,问:“多少钱?”
郑和小算盘算得噼里啪啦响,道:“怎么……也得一千吧?”
其实,那间地摊货才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