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之差,但实际上,这个前主人的名字,跟他原本的名字,是一模一样的。
因为他不信慕,姓秦。只不过,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罢了。
但他却是在死之前才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子,还身败名裂,女友劈腿,劈腿的对象,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真是太可笑了。
在那之前,他还真的想跟那个女人求婚呢,本来人生赢家的自己,却原来也是个眼瞎的蠢货,被一个女人给骗了。
虽然对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但是,被甩的人变成自己,那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了,可恨的是他没机会给那个女人教训。
现在,耽误之急,他得处理了那个‘未婚对象’的王爷。
他答应不代表他愿意雌伏人下,而是他想搞明白,那个男人把他绑来百般逼迫,到底为哪般。
他可不认为仅仅是因为他容貌出色能勾引人的缘故,他想,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才对。
只不过,这大概要等到入了王府才能知道了。
时光飞逝,一个月过去,也到了王府迎娶柳家二小姐的日子。
荣亲王府张灯结,到处贴满了大红喜字,入目处没有一处不显喜庆。
大堂内外宾客满座,热闹非凡,新房内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凝重气氛。
穿着大红喜服的绝色美人与同样穿着大红袍服的俊美男子对视着,目光中不是含情脉脉,却是针锋相对……
“柳语嫣,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男子冰冷的目光似淬了毒。
绝色美人也就是秦川,不由自主的身子瑟缩了一瞬,稳住心神,故意做出一副讥诮的表情。
“王爷难不成耳聋了?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还真是可悲又可怜啊……呃……”话音未落,一只修长的手就扼住了他的咽喉。
凤目冷冷凝视着面前刚过门拜堂的妻子,烈惊鸿既愤怒又不自觉的心情微妙。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子。
才刚过门就敢给他脸色看,还真蠢啊。
也不知柳大人怎么教女儿的,这教养也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被扼住咽喉的美人眼底流露出一丝对死亡的恐惧,虽然极力掩饰,但如此近距离的注视,荣王爷又如何瞧不出来?
嗤笑一声,不屑的甩开手,“本王的王妃,原来也是贪生怕死之徒,那么嚣张,本王还当你不怕死。”
秦川连退几步,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扶住拔步床旁边的屏风。
刚才那一线生死的感觉真是……终生不忘。
狠狠的瞪着烈惊鸿,秦川冷笑,用这具身体与生俱来的雌雄莫辨的嗓音道:“王爷也不过如此,只会在内宅欺负弱女子罢了。”
虽然他并非女子,更不是荣王爷真正的王妃柳语嫣,但嫁进来的,还真是他。
为了保护自己,自称弱女子的秦美人也是醉了。
若有机会逃出去,他绝不会让这狗屁王爷好过的。
烈惊鸿已经不再发怒了,进了新房之后,短短一柱香的时间里,他已经接连五次被这个女人气得差点失手杀了她。
若非还记得这个女人的父亲是当朝首辅,不能轻易得罪,他只怕早就扭断这一再挑战他忍耐极限的女人的脖子。
面色自若的坐在梨花木圆桌旁的绣墩上,烈惊鸿倒了杯茶喝下,余光瞥见桌边细碎的糕点渣滓,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