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导,拍什么戏要拍到后半夜?”荀庭语气淡淡,但看向他的目光却不善,“易渺能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但没义务替别人的错误善后,她身t最近不好,希望秦导也懂t贴演员。”
荀庭的话一点也不客气,秦誉搓了搓手上的烟灰笑了一下:“易渺是个好演员才愿意多辛苦一点,没什么坏处吧。”
荀庭闻言眉深深皱起,看他的眼神冷淡,却没有立刻说话。有些话原本可以毫无顾忌地说,但现在必须考虑易渺的立场和感受。
他一直没说话,直到秦誉ch0u完了那支烟,他才转头看向秦誉的脸。
“不是你nv人,你当然不心疼。”
秦誉呆呆地站在原地,被自己手中落下的烟头烫到了小指。
易渺在休息室里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拿着筷子的手有几分迟疑。她这几天胃口一直不好,他带来的菜大多数又是开胃菜。点心也都是她ai吃的,她看着看着手上就想动,但又觉得有些没骨气,y生生把手缩了回来。
荀庭进门时,她正在沙发上发呆。他还记得刚才她说过的那句话,她没要冰可乐,因为肚子里还有一个。
这话的意思像是要给他几分希望一样,他心里高兴,却又怕表现得太明显,引得易渺打消可能想把孩子留下来的念头。
他不会再b易渺做不想做的选择,心底却还隐隐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荀庭从不同的饭盒里夹出几样菜到碗中,推到她的面前。桌上的油焖大虾倒是气味极好。她只不过看了一眼,他已经拿起碗剥起了虾皮。
她隐约记得荀庭是个很aig净的人,房间里几乎一尘不染,衣服上除了受伤的时候,从来都是严整g净的。
但他此时挽起了衬衫的袖口,正剥着满是油的大虾,不厌其烦地将剥好的虾仁放到她碗中,动作流畅,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看了两分钟,不知道为什么手心开始出汗。荀庭抬眼看她,将碗重新放到她面前。
“……”易渺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她抓着沙发上的抱枕,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迷惑,“荀庭,你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