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提醒你,即使我身上有伤,你现在要和我打架也没有一点胜算,”荀庭将烟含到嘴里,淡淡道,“我必须见易渺。”
蔺以压下自己快冲到脑门上的火气,在心底默念了几遍医者仁心,看着荀庭那张没有表情却发白的脸,冷笑了一声。
“她要是一直不出来呢?再或者她出来了,你和她说什么?”蔺以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他想着易溯的话,攥紧了拳,“算了,你愿意待在这儿就待在这儿吧。”
他转头就走,荀庭也根本没拦他,继续倚着墙ch0u烟。蔺以向外看了一眼,再度锤了一把方向盘,一边骂着他一边发动车子。
荀庭没抬头,听着车开远的声音,低眼看着手上的血。
夏日的夜风凉爽无b,凌晨时风声尤其清晰。易渺站在仓储室前看着监控画面,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冰箱里拿出的啤酒。
荀庭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了。
他几乎没怎么换动作,也没有再按门铃打扰她,只是一直靠墙站着。她心里说不出来地烦躁,每看一眼都想冲出去打他一顿,但易溯已经打电话再三叮嘱她。
不要开门见他,或许可以斩断他到目前为止的纠缠。
她其实根本没ga0懂荀庭到底想g什么,他只是一味这样跳出来要见她,在片场也是,在家门口也是。他从来不说自己的目的,也不说原因,只是这样像闷葫芦一样做一些让她感到十分困惑的事情。
易渺知道自己是一个狠心的人,所以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去问他这样做是为什么,除非有一天他说出口,她才会试着考虑要不要相信。当初分开的时候已经说好了,她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
兴许再站几十分钟,他就会回去了。
易渺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将易拉罐丢进垃圾桶,转身走向了卧室。
别墅内最后一点灯光也熄灭了,荀庭抬眼看过去,只看到别墅后不远处的霓虹灯光。他动了动手指,腰后的伤口痛感早已麻木。他看着手上g涸的血迹,忽然想到蔺以说的一句话。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