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泽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往外走,缓慢地扯了扯唇,很好,他也不想说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报恩,非要见到他的她,他现在站在她面前,她也认不出他。
她,果然很笨。
尽管他感冒了,声音和之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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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嫁了,而且是被家人用非常迅速的动作给逼着嫁了。
如果她不嫁,她就要做一个贫穷落魄的千金小姐。
她不想。
那就结婚吧,结了再离,讹他一笔赡养费。
她睁开眼,看着不熟悉的环境,打了一个哈欠,刚睡醒的脑袋迷迷煳煳地想起自己昨天嫁人了,那个讨人厌的老公睡在卧室。
她翻了一个身,慢慢地爬起来,看了看时间,早上九点了。她不用上班,她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伸了一个懒腰,她下了床,走到浴室洗漱护肤,想换衣服,她想到衣服在卧室里,她又把昨天顶着门的沙发给移开了,走出客房,就往卧室走去。
年泽一定不在,他这个工作狂应该已经去公司了,她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她打开衣柜,找出一套衣服,小手抓着身上的睡裙的肩带往旁边一扯,露出圆润的肩头,睡裙丝滑地从她窈窕的身姿上往下滑落,叠在她的脚踝边,她拿起内衣,正要穿,听到开门声。
年泽也没想过,他回卧室会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新婚小娇妻正全裸地站在衣柜前,曼妙的曲线,牛奶般的肌肤,随意披散的长发……下一刻,他动作极快地将门关上,以防佣人走过看到屋里的场景。
他呼吸略微急促,身体里的血液躁动着,他沙哑地开口,”你这是诱惑我?”
唐宓宓想逃,但逃的前提是她有衣服可穿,而且穿衣服之前她得先穿上内衣,以及,她现在不能动弹,因为她一动,不光背后被看光光了,她的前面也要春光乍泄,最重要的是,她还不能弯腰去勾她脚边的睡裙,只要她的身体往前弯的话,站在后面的他一定会看到她某一处。
她浑身发烫,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一点一点地在她的身上游移,她咬牙切齿地说,”闭上你的狗眼!”
”如果闭了,不就是狗眼了吗?”他轻轻地说。
”你闭上眼。”她硬生生地憋回了满肚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