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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有些火药味,飞坦加快了步子,然后踹开了房门,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睡觉的小鬼不见踪影,他微微皱眉,却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他推开房门,脚步顿在那里。
浴缸里坐着一个浑身赤果的金发少年,大张着双腿,左手握着下面昂扬的部位,在他进来的那一刻,顶端刚好碰射而出,白色的液体滴落在已经变成粉红色的大腿皮肤上,少年闷哼一声,身体后仰靠在墙壁上,眯起的眼睛水光粼粼的完全没有焦距,脸上是高、潮带来的迷失表情。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在一双阴沉的暗金色的眼睛里。
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人为的、指甲刮上去的痕迹,几乎遍布全身。
如此……yín、乱不堪的样子。
除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的兴奋,还有一个念头在刺激的他的神经,又被这个该死的家伙给耍了!
暗金色的眼睛颜色愈发暗沉,飞坦上前几步,在少年还没回神的时候握住了少年再一次坚硬的地方,稍稍用力,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睛果然睁开,在最初的迷惑之后,恐惧一闪而过,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少年勾了勾嘴角,那张艳丽的脸妖冶并且妩媚。
这确实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只可惜……
又想来这一招“美人计”?飞坦冷哼一声,捏紧了手指,满意的看到那张脸上笑容褪尽,变成隐隐的痛楚。
“唔……求你……放手!”双金色的眼睛像泡在水银里一样,剔透却又朦胧,看起来异常的可怜和无助。
少年讨好的抱着他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像撒娇一样趴在他的肩膀上。
他冷笑着任他将自己的身体亲密无间的贴近自己,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毫无留情的折断了他的骨头。
一颗小型的炸弹从少年手里脱落掉进池水里,那双眼睛里的妩媚和楚楚可怜已经消失殆尽。
对了,这才是那个稍不注意就会反咬你一口的小鬼!
“不接着演下去了么?”
“因为观众不合作……唔……”
断掉的手臂被狠狠捏住,身体被突然抵在身后的石砖上,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竟在咫尺,里面除了残虐还有兴奋。
“那就直接进入故事的高、潮吧,不是要勾、引我吗,很好,你成功做到了。”
确实如他所说,抵在他大腿上的东西硬的发烫。
草愣了两秒后,开始剧烈挣扎,飞坦准备来真的!
挣扎的结果就是一只脚也被卸掉了,草痛的脸色发青,完全不敢再动弹,痛苦几乎掩盖身体里往外溢出的灼、热。
那些因为张皇和紧张暂时被压抑下去的热浪在腿部碰到同样灼、热的东西时又被点燃了。他摇了摇头,妄图使自己清晰一点,却越来越不清晰,直到下巴被人捏住,有些粗暴的舌头探进他的嘴里。
微凉的手指在皮肤上肆虐,在那些红色的印痕上蹂躏过,体内的痛苦好像因为手指找到了宣泄口,他居然弓起身体凑了过去,主动地去迎合对方的毫不温柔的甚至有点报复意味的粗暴触碰。
他的身体疯了,神智也疯了!
42四十二
[bt:最近每天都是想被和谐的日子。]
后背断断续续的被顶在身后的墙壁上,巨大的力道几乎让他骨头散架,浴缸里的水因为激烈的动作洒的满地都是。
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他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几次,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看到视线上方晃动的那颗藏青色的脑袋。
飞坦是打算把在他身上积累的怨气一次性发泄干净了。
但是再被他这样折腾下去,他说不定真会死,他可不打算以这么丢脸的的方式死去。
一股热流射、进身体的那一刻,草用积攒了许久的力气随手抓了个东西朝飞坦后脑勺砸了过去,沉迷在情、欲中的男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迫近的危险,倒下去的时候,炙热的双眼还带着不可置信和愤怒。
抓在手里的居然是个厚沉的铁盒子,飞坦的脑袋都被砸出了血。
草准备再来这么一下的时候,两个身影从门口冒出来。
“……老……老大,你你你……”
黑发的少年的捂着鼻子,满脸通红、神情风云变幻完全不淡定。
草微微颤颤的站起来,脸色阴沉:“糜稽,我要杀了你!”说完头一栽,倒了下去,彻底虚脱了。
草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掐死糜稽。
后者脸涨成猪肝色:“老大,你冷静,有话好好说!”
“艹你大爷的!”草目露凶光,沙哑的声音和带着血腥味的喉咙让他眼里的杀气更胜,“你的药害死老子了,为什么它会变成春、药,理由不充分我今天就把你和谐了!”
“误会啊,老大,这个药最多造成身体发热,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绝对不会出错,除非你后来又吃了别的药,造成了别的化学反应……”
草脸色越来越沉,就在糜稽以为他会再次紧指头的时候,他却放了下去,脸色已经黑到可以滴血:“这么说来,都是西索的错?”
草正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后面一阵钝痛又趴了回去,脸色已经无法形容了:“糜稽,有没有让我快速恢复的药?”
糜稽摇了摇头,脸转向一边:“你的伤撕裂的有点严重,好之前最好别乱动。”
“飞坦人呢?”
“丢在那里了……”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杀了他要入会的啊老大!”
草觉得自己可以吐完一公斤血去死了。他被两只蜘蛛爆了还不能报仇!这是多腥风血雨的心情!更尼玛“可歌可泣”的是,一部分原因还是自作孽!
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黑长直依旧音讯全无,他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在屋子里躺几天。
这天糜稽不在,草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街上转转,他的雷达能力已经恢复,要躲开相应的人也不是问题。在宫布小鬼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草给自己换了一张皮,然后对他交代了几句转给糜稽的话之后,出门了。
事实证明,他选择出门是对的。
在翻过数十来个屋顶之后,草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前几天“非法集会”时见到的那个深栗色头发,浅栗色眼睛的御姐。
最最重要的是她身后跟着的那个人。
黑色的长发,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挺拔的身形,虽然脸上带着一个黑色花纹的面具,但是面具下那双眼睛他不会认错。
黑色的,湮灭所有情绪的眼睛。
在不明白真实情况的处境下,草决定先静观其变。栗发的女人最后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前停下来,伊尔迷替她打开车门,女人弯腰坐了进去,在门关上的时候,突然伸手将伊尔迷的衣领拉了下来,鲜艳的红唇印上了伊尔迷浅色紧抿的唇。
弯着腰的伊尔迷突然动了动,草脸色一变急剧退后几步,一颗圆头的念钉插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在他退开的时候三颗钉子已经袭来,分别命中他的额头,胸口和膝盖。
使出铁壁炸弹防御的时候黑色的身影已经窜至眼前。
“伊尔迷!”草大喊一声,身侧快速侧过,躲开挥过来的拳头,伊尔迷招招带念,想致他于死地的意图很明显。
“我是草啊!”草解开自己的伪装。
对方停顿了一秒,接下来依旧是密不透风的攻击。
比起刚才招式更加狠绝,如果草不出全力最后绝对会死,搞什么!难道他认错了人?绝逼不可能,念能力招式包括武器以及气息毫无变化,都指示着这个人是伊尔迷不会错!
在伊尔迷变成利刃的爪子距离胸口只有一毫米不到的时候,草扔了一颗光弹,在利刃刺进皮肤的那一刻身体后仰踢了伊尔迷下巴一脚,后者一翻落在三步之外。
捂着流血的伤口,草神色凝重。
刚才那瞬间,伊尔迷是真的要杀了他,如果晚一秒钟反击,他现在就是身上一个洞可以演破面的存在了。
伊尔迷一击得手后并没有及时采取行动,而是站在那里,盯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指甲发呆,周身全是破绽,这个时候草要是想反击轻而易举,眼前的伊尔迷太奇怪了,哪里怪异又说不清,看来只能把他打晕了扛回去再慢慢问了。
就在草靠近的时候,对面的伊尔迷也动了,那双无光泽的黑色眼睛转过来,里面全是森冷的杀机,浓烈的危机感扑面而来,只稍稍一顿,草就强制转移了方向,对方的念钉划过耳侧,带来一阵耳鸣。
“小草!”
一声大吼,拉回他的注意力,伊尔迷的爪子已经近在咫尺,铁壁弹出,借着反作用力急退几步,糜稽从巷子里窜出来,朝伊尔迷的方向扔了一个炸弹,然后拉着他扑向隔壁的巷子:“走!”
糜稽拿绷带把草的伤口绑了一圈,开口道:“我哥好像失忆了,他连我也杀!”
靠!最近流行失忆啊!
“不是失忆。”一直坐在墙角看着两人的宫布突然开口道,“他只是被控制了,被皮修尔现任的当家,格格苜。”
两人停下来一致看向他。
宫布再次开口:“被皮修尔家族抓住的人,只会有两种下场,要么被杀掉,要么被做成只听主人话的傀儡,做成傀儡后当事人的大脑意识会被封闭,成为没有思想的武器和活生生的人偶。解救他们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她的主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
金色的眼睛平静的像一口冷冽的古井,他从来不知道太阳也会有冰冷的色泽,栗发少年一顿,浅栗色的眼睛被浓烈的仇恨覆盖:“因为我哥哥就是这样死掉的!”
要想救伊尔迷就得杀了格格苜,可是要杀掉格格苜,就得从伊尔迷的尸体上踩过去,无论怎样,都不是能轻易完成的事情。而且皮修尔贵为三大势力之一,怎么可能只有伊尔迷这么一个傀儡。
“我已经通知家里了,在父亲赶到之前,我们只能先按兵不动。”糜稽说。
就在他们按兵不动的时候,无冥城三大势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