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模式,皱眉问道,“进去多久了,没有预约吗?”至于谈的内容,他压根就不用问,方海东怎么可能跟他们这些小助理和秘书交代,不过猜也能明白,大概是秦芙的事儿。
秦烈阳的圈套,用秦烈阳自己的话说,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是他干的,被他算计了,张扬得不得了。昨天婚事定了,方海东来这趟八成是要谈判。
里面的内容也差不多。方海东是没有让通报直接进去的,一屁股坐在了秦烈阳对面的椅子上,然后说,“烈阳,我们聊聊。”
秦烈阳倒是见多了他这种做派。他从十几岁就跟着他爸进入公司,开始时候什么都不会干,只能坐在他爸办公室里当壁画,只是他是个聪明人,没事干并不代表可以闲着,他学会了观察来跟他爸说话的每个人。
且不论其他的叔伯,只论最亲近的秦勇和方海东。他们是最开始跟着他爸的,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内弟,也是最亲的两个人。如今秦氏发展壮大,这两个人不但有功,而且有亲,比起别人自是不同。
他叔叔秦勇向来话少,在所有人看都是个老好人,只要开会不波及到他就是中立,后来不能中立了就弃权,谁也不得罪,也不表态,一副我就是拿分红要钱不要权的性子。他每次进来的时候,如果不是急事,必定提前给秘书预约,让秘书通报后再进来,聊天谈话全部叫的都是董事长,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才一口一个哥。
可方海东不同。秦烈阳第一次在公司见他,就是在他爸的办公室。那天本来是有会的,他爸还在会上介绍了他,不过方海东说有事,直接没来。他来的时候直接推门而进,他爸的秘书是在后面跟着的,也不敢阻拦他,只能跟秦振解释,“董事长,方董他……”
他爸就挥挥手,让人下去了。方海东也不在意,直接叫着姐夫,坐在了他爸的对面,大刺刺地跟他爸说,“姐夫,你什么意思啊,烈阳才几岁,你叫他来干什么,好好的孩子学习去吧。”
从那天起,他就断定,他的舅舅方海东并不安分。那时候的他或许只是被金钱撩得忘了根本,而如今,他显然是已经拿着秦芙这个蠢货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在蠢蠢欲动了。
十多年后,这位并不安分舅舅坐下来的第二句话是,“烈阳,你最近有些过分了。”
秦烈阳顺手将眼前的资料扣上,然后才双手相握,看向了方海东,听他胡诌,当然,方海东不是傻子,两边已经势同水火,他只是来安抚秦烈阳省得他做得更激进的,他也不会讲亲情,他只讲所谓的利益,“给你介绍唐鼎欣这事儿,你妈作为一个母亲,这么做并没有错,你不喜欢,完全可以拒绝。你的生气,我知道你认为你妈对不起你,把她所有的意思都解读成恶意。只是烈阳,你不觉得你有些草木皆兵吗?
那件事儿的发生,这些年她也不是不痛苦的,只是她嘴拙不知道如何说,你脾气又倔强,才闹成这副模样。而且,阿芙只是能力差点,他没有对不起你。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再恢复如常你妈也知道不可能,相安无事不是更好吗?你如今是秦氏的代理董事长,这个摊子早晚都交到你手上的,阿芙你也看到了,不是个有本事的人,他争不过你的。鼎欣马上要生育,以后他娶妻生子是另一条路。”
“不如,都安分下来。”方海东试探着说。
这是要休战了?
秦烈阳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到里面的诚意有几分,许久才问,“舅舅倒是对阿芙了如指掌,我的确挺不愿意心招呼这只小猫咪的。不过,你代表谁来说的,你能做谁的主?”
方海东顿时笑了,“你妈妈和你弟弟,都是这个意思。”
秦烈阳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啊!舅舅的面子我总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