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皱着眉头,“沈先生,你的时间很宝贵的,不需要带我来这种地方浪时间。”
沈妄秋还没适应过来身份的突然转变,他难得地想要讨叶澜一个欢心,反倒被嫌弃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里。”他注视着叶澜,说出绵绵的情话。
叶澜的心脏砰砰直跳,仅是男人也许是为了自己才来的这个认知就几乎让他头晕目眩。
他咬了一大口甜筒,冷的牙关打颤。
“我不是小孩了。”叶澜把那一口在口腔里半化了的冰淇淋咽下去,一路凉到了心里,“沈先生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话,可以带他来啊。”
沈妄秋不动声色地看着叶澜,反问道:“我的孩子?你给我生么?”
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沈妄秋乐于和叶澜玩这种游戏看着他勉力挣扎,而自己略施小技,对方便越陷越深。
叶澜被呛得咳了出来,他低着脑袋,脖子都是红的。
沈妄秋以为自己扳回一局,却见叶澜挺直了脊背,言辞清晰地陈述道:“沈先生,如果我是女人,我想……我想我会愿意为你生一个孩子,可我并不是,也不愿意受到这样的评价。”
沈妄秋有些意外,他的澜澜好像有点变了,像一堆软乎乎的棉花糖絮,被一根坚硬的竹签串了起来,越缠越多,外头依旧绵软甜腻,里头却有了根主心骨。
“谁教你这些的?”
叶澜从这句毫无语调起伏的话里察觉到了沈妄秋的不悦。
“没人教……”
沈妄秋其实倒也没生气,只是喜忧参半,他既希望叶澜永远顺从他,又希望叶澜可以更独立自主,成为一个更加完美的,自己的所有物。
他把自己手里的甜筒递给叶澜,“这几天那么拼命背书,就是学了这些?”
叶澜绞尽脑汁,终于灵光一现,“随便学的,前几天说了答案的呀。”他凑着沈妄秋的手伸出舌头去舔冰淇淋,“为了可以让沈先生更喜欢才去的。”
沈妄秋沾了点叶澜嘴角的冰淇淋往自己嘴里送,太甜了,不是他喜欢的味道,幸好上次叶澜没有真的喂他。
“嗯,多学点,确实有趣了些。”
就像一副拼图,越是复杂,等拼完之后越是有成就感,东西是这样,人也是。
第三天的时候两个人哪里也没去,一整个白天都躲在家里做爱,从客厅到厨房,从楼梯到阳台,从卧室到浴室……
晚上的时候反而空了起来,两个人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花园和头顶的夜空。
叶澜不太喜欢这种过分宁静的时刻,这总给他一种不真实感,像是做了一场太美的梦,既想快点醒过来不让自己昏死在梦中,又想永远活在梦里不去触碰现实的血腥。
花园里头的花在隆冬时节已经全部谢了,到了夜里又裹上了一层白霜,屋里的灯光照出去,朦朦胧胧的一片。
“到春天的时候,我能种点花吗?”
“想种什么?”
“凤仙花可以吗?隔壁的那户人家墙角都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