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曦侧身指向身后的屋子:“这可是您的住处?”老道顺着温曦的指示看过去,沉声道:“非也,这是关刈子真人的故居。”“关刈子真人?”温曦轻喃道,自己竟误打误撞间来到真人故居。“距离关刈子真人悟道已有十来个年头,果真山中无岁月。”老道满怀感慨,他曾是关刈子真人的侍道,关刈子真人悟道后这院落便空置下来,偶有慕名前来的信徒前来参观,他每日如今晨这般打扫,不让真人昔日所居蒙尘。
“冒昧询问道长,在下可否一观?”老道看着面前容貌清秀,气质温和的少年,“公子亦识得关刈子真人?”“曾有幸拜读过真人的《道经论》,只是当时并未知晓此乃真人所著。”“屋内有《道经论》的手稿,公子请随我来。”言罢,老道走向那屋子,将扫帚放置在门边,取出钥匙开锁后推开门:“公子,请。”温曦点头微笑步入。
老道随在温曦身后步入,打开四周的窗户,晨光自敞开的窗门而入,柔和的日光缓和了屋子的庄重。温曦环顾这故居,正对门的位置放置了一张方桌,方桌上是一套紫砂茶具,方桌两边各摆放一张蒲垫。屋子右边有一排书架,上面摆放着许多经书,左边是日常起居室。屋内并无多余摆饰。
温曦走向那排书架观摩架上的经书,《道德经》、《清戒》、、《百字碑》、《大道论》等经典论著均在其中,温曦在中间一排架上末尾寻到《道经论》,小心取出翻阅,是关刈子真人的手稿。“这是真人唯一的传世之作。”老道细细摩挲书架上的纹理,昔日与真人论道的情形历历在目。
《道经论》扉页手书“道者,一人用之,不闻有余,天下行之,不闻不足,此谓道矣”,这是温曦最有感触的一句真言,心中有道者自可修道,道并非修道者所独有,其间的许多真言亦做警世之用。因着先前已阅读过,温曦只稍做浏览即放回书稿。
“这便是真人日常所居之处?”“正是。只是真人更喜流连藏经阁,那是他参道悟道之处。”温曦浏览下层的架子,不经意间瞧见一经书内封露出书签一角,温曦拿出那本经书翻开,取出书签,上面用小篆书写道:“无形无状,无所不包,无处不在,是为道也。”温曦细细品鉴这字体,还有这句关于道的领悟。
“此乃玉耶居士制来赠与真人的书签。”“前日至岱宗山下的镇子,闻玉耶居士开坛盛况非常,信者众多。”“确是如此,只是玉耶居士以封坛一年有余。”“听闻玉耶居士乃真人的亲传弟子?”“正是。当年关刈子真人下山游历,回来时身边跟随着玉耶居士。玉耶居士自幼随在真人身边习道,加之悟性非常,于道有独到的见解。”“玉耶居士何故封坛?”老道但笑不语,温曦见老道不愿坦言,亦不强求,心中只到可惜,细细观那行小篆。
瞧那笔法字体,娟秀灵气,倒似一女子所作。“公子若是喜欢,可将这书签留作纪念。”温曦微讶:“如此可好?”“无碍,公子可自行拿去。”老道微笑。“我可否与居士当面求个应允?”“玉耶居士早年下山,此时并不在观中。”“居士下山游历了?无怪乎要封坛。”温曦将书签取出,他确是欢喜那书签,既得了应允亦不作态,恭谢后将书签置好。
在真人故居逗留片刻后温曦离去,站在院落内与老道再次致谢,并问询老道的名号,“不过虚名,公子不必在意。”老道一派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