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城最大的酒吧此时已经歇业,凌晨时分的灯火不明,只有公路上才有川流不息的车海。酒吧二楼包厢里还有些许亮光,男人长身玉立,站在窗前,酒杯里的伏特加有淡淡的琥珀se。
沙发上的男人倒了一杯红酒,挑眉看向窗边:“我记得你很久没喝过烈酒了。”
楚衡将手中的酒杯放好,指间夹着一根烟,却始终没有点燃。
“容月现在待在你身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秦录摇了摇头,语气带点玩味,“这件事本来我也可以无条件帮她解决,你风风火火从非洲跑回来,倒也不累。”
楚衡转过身,依旧没说话。涵馆突糟变故,容月身单力薄地保住了父母在容氏旗下的几家公司已经jing疲力竭,最后走投无路想到用交出身t保住涵馆,假如他没有按时回来……他凡是想想心里就不痛快。他放在心上捧在手里的宝贝受了这么大的苦,无论如何都不能就此作罢。
“对了,容月不是对文物鉴定挺有经验?我记得她喜欢摆弄古董什么的,我这边在西南挖了点好东西,不如请她过去看看,”秦录松开衬衫的纽扣,“就是得进山。”
“我们家晚晚从小没吃过苦,进山的环境复杂,要是不小心伤了,”楚衡瞥他一眼,“你拿什么赔给我。”
“得,”秦录摆摆手,“我也赔不起,不过你这样早晚把她惯的没边儿,小心被欺负到头上来。”
楚衡想起容月不理人时候的模样,的确一点也不乖,固执又冷淡,像天上的月亮,蒙着一层淡淡的光辉。可这是独一无二的月亮,世间没有任何东西b得上他的月亮。
这边容月和阿成坐在涵馆温暖的花园里聊天,红茶的香气馥郁,窗外yy沉沉的天,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容月不太喜欢雨天,冷凉的雨水像是能渗进人的肌肤和骨骼里,冷sh难耐。
“马上就入秋了,”容月喝了一口茶,“阿成,你说在冬天之前,我能查清楚爸爸妈妈真正的si因吗?”
阿成好像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停顿了几秒:“如果三少愿意帮忙……”
“阿成,我知道以他的能力也许很快会查清楚,但这件事我想自己来,”容月低了低头,看向空着的两把藤椅,“起码我要自己弄清楚,是谁害了他们,理由又是什么。”
她必须弄清楚,究竟为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对一对恬淡安静从不cha手容氏事务的夫妇痛下杀手。
容月用毯子把自己裹紧,声音低了下去:“阿成,我想自己静一静。”
阿成给容月的茶壶里又添了茶水,默默地退了出去。
楚衡进入花园时,看到的就是容月把自己裹得像个鸵鸟一样的情景。
他没出声,从她身后将她抱起。
容月r0u了r0u眼睛,抓紧了他的领带。
容月的房间不大,因为她讨厌太过空旷的屋子。只一张大床占了房间的半边,蚕丝的杯子顺滑,她软软地躺好,手指盖住自己的眼睛。
楚衡已经洗了澡,微sh的黑发有些凌乱,有水珠从喉结滑落又从x膛上滚下来。容月看了一眼,不敢继续看下去,揪着自己睡裙的袖口缩到被子里。
今晚该不会……她深x1一口气。
身侧的大床柔软的陷下去,容月落到一个微sh的怀抱里。
“天快亮了,”她动了动自己的脑袋,“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