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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映照着他的侧脸,在墙上形成一道冷峻的剪影。
顾弈名摩挲着一张新寄的信纸,唇角g起一畔笑意。半晌,将它同几张半新的信纸放在一起,锁入柜中。
他吹息了灯,闭上眼,在心中默念那信中的一字一句,x腔中的痛意渐甚。
“承蒙师兄来信,苏念不甚感激。”
“苏念身t康健,有劳师兄挂念。”
“近日事务繁忙,改日见面再叙。”
对他,她说来说去就只有这样几句敷衍话。一联想到她对着越王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模样,他恨得几乎要呕出口血来。
......他只能在梦里得到她,从十五岁起,床上因她而起的浊痕从未断过。他从不让人近身侍候,便是耻于这样的秘密被人发现。
但是这几日,他已经好几日未梦见她了,见不到她,只能反复研读她的书信以解相思,可是越读,他越是气闷。
这天刚睡下,睡梦朦胧中,他见到了她,美人俏生生地站在那儿,一见到他,便甜甜唤他,向他招手,“师兄!你来啦!”
不待他有所回应,屋外的一阵嘈杂,将他从梦中惊醒。
他气极,合衣坐起,怒喝一声,“何方肖小,敢夜闯顾府!”
那朝思暮想的声音,带着与梦中不同的语调,怯怯弱弱地从门外响起,“师、师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