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曈晚血拼完,叫了司机来接自己,上了车把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放进后备箱对司机说:“刘叔,你把我送医院,我去拆个绷带,就不用等我了,我自己回去,你就帮我把东西送回家。”
“好的,小姐。”
宋曈晚走进省一院的大门,左右环顾了一下,在自己的常识里不包括拆绷带应该挂哪个科,所以她凑到前台,甜甜的笑着问护士姐姐:“姐姐,我脑袋缠了绷带想拆,应该挂哪个科呀?”
“拆绷带挂普通外科就好了,如果有认识的主任可以挂专家科,贵10块钱,你一个人来的吗?未成年需要家长陪同呢。”护士姐姐看宋曈晚笑的可ai乖巧,就多关心了几句。
宋曈晚看过自己身份证,知道自己才16岁,是妥妥的未成年兼祖国未来的花骨朵儿,但是让宋祈暄抛下繁忙的工作来陪自己拆线,总觉得不太好,毕竟他们不熟,而且宋曈晚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未成年,所以她挑了挑眉笑着说:“看不出来吧,我已经成年了,不过谢谢姐姐关心,我去挂号啦!”
那个护士小姐姐抓了一把n糖塞到她手心里,宋曈晚感受着手心里轻微的重量,心里沉甸甸的。
其实宋曈晚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畏惧未知的世界,未知的人物关系,她只是努力的调节好自己的心态,以至于现在陌生人的一点小小的善意让宋曈晚觉得好像未知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宋曈晚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脸颊上的小酒窝和水杏般的眼睛都甜成了弯月状,她认真的道了谢,转身要往挂号处走,就看到身后从门口走过来的宋祁暄,宋曈晚说不上来那一瞬间心口感受到的温暖代表着什么,其实她感觉得到宋祁暄对她的态度与其说是不喜欢和厌恶,倒不如说是一种失望,至于为什么会失望,宋曈晚还没弄懂,但是她知道有过希望才会失望,她会努力的,努力做好他的妹妹。
“哥哥,你不是在忙吗?怎么有时间来医院?”宋曈晚走到他身边,转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问道。
“听刘叔说的。”宋祈暄言简意赅。
宋祈暄带她去挂号处挂了专家号,宋曈晚没太在意,两人坐电梯到15楼,在长廊外的椅子上坐着聊了起来。
“你今天去商场里碰到芮婷和睿谦了?”
“唔…”宋曈晚对这两个名字完全陌生,但是联系一下前因后果,她点了点头:“是的,我…不小心撞到了芮婷,还有睿谦…咳…哥哥的耳钉被我捡到了。”宋曈晚说完就把手伸进牛仔k口袋准备拿出耳钉交给宋祈暄,然而抠了半天都没抠到,完了完了。
宋曈晚哭丧着脸抬起头看向宋祈暄,宋祈暄看她脸上太过视si如归的表情,有些好笑:“找不到了?”
“我有可能药丸,早知道不捡了,还不如掉在地上说不定睿谦哥自己回去找就找到了。”宋曈晚虽然不知道那个耳钉的详细意义,但是她看得出来那个耳钉肯定很贵,本来梁子就结了,现在跳进h河也洗不清了。
宋祈暄看她一脸郁闷,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睿谦能理解的。”
哎,在他心里,大家都善解人意,怕是只有她最无理取闹。
正好叫到她的号,宋曈晚和宋祈暄说了一声进去了,宋祈暄正接电话做了个手势表示等会有事先走。
宋曈晚坐在病床边等医生洗手消毒整理托盘上的一次x用品,宋曈晚努力想着耳钉会掉到哪儿,先问问刘叔车里有没有,如果没有那就只有医院大厅还有商城,很大可能是商城!在她脱k子试裙子的时候掉的,一个一个回去找吧,今天是不可能了,商城应该已经关门了,明天再休息一天去找耳钉,找到了给宋祈暄,计划暂定为plana,可执行度:五颗星。
“好了,额头和后脑勺都没有留疤,恢复力还不错。”
一道熟悉的嗓音传入宋曈晚的耳朵,也成功拉回了她发散x的思维,看到许医生站在她身前,下意识抬手想m0m0脑壳,许昀州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说了一句:“手没有消过毒不要碰。”
宋曈晚尴尬的笑了笑,许昀州没理她只摘了手上的一次x手套去洗手,宋曈晚对许医生莫名的有种敬畏之心,他明明不是她的头儿,但是总让她有种随时会被炒鱿鱼的危机感,内心哭泣。
宋曈晚看许医生明显已经在准备下一个病人要用的东西了,小声地说:“许医生我走了,谢谢你啊。”说完跳下病床,没错,宋曈晚现在有可能才一米六吧,重点是她跳到地上的时候打了滑,眼见她才拆完绷带的额头又要和柜角来个亲密接触,她内心祈祷自己的额头争点气,千万别给磕坏了的时候,一只温暖带着水珠的手捧住了她的额头,然后许医生的手背重重的磕在了柜角上。